================= 书名:错过的仅仅是时间 作者:赫鱼 文案 双雕远去,自是情痴。换做是人也未必如此,若能独活,何苦为一个情字,殒命。 青梅竹马,是好,相依为命,是好,平淡一生,是好,就让那爱埋在心底,凭它生了根,发了芽,开了花,要了命,也是甘愿。 内容标签: 搜索关键字:主角:郭芙、杨过 ┃ 配角:武林人士 ┃ 其它:武侠 ================== ☆、断   自大汗蒙哥被神雕大侠击毙已是两年之久了。那次大战后,她总是再想,自己是错了吗,从那年开始便是错了,从那一剑开始便是错了。自己是错在哪里呢若自己知错,那齐哥有什么错呢。江湖儿女,本应快意恩仇。自己为何总是想着这些事,不得开怀。若是自己无错,为何那日山坡之上会有那电光火石之感。想及此处便是心中一旦有了这颗种子,总觉得有愧于人。更是心痛难忍,如鲠在喉,只叹她是个表里如一的玻璃人儿,心中怎么想,脸上也就过夫妇,觉得愧对,成亲这许多年未给耶律齐添儿增女也是愧对,自己这一生有愧之人竟如此之多。唯有一念,从未愧对父母养育,那便一生追随父母,守护襄阳,此念已定,至于郭靖每每说到襄阳若破,必殉国相随,郭芙也必会说爹爹前面走,女儿必相随左右。只是黄蓉总说,傻姑娘,你爹爹有我陪着,你如今既已出嫁,便应出嫁从夫了,郭芙便说,齐哥不会怪我的,他应懂我。   这一夜,郭芙着亵衣独自坐在房中,连灯都没有点,耶律齐轻轻的打开房门。   “齐哥,你回来了。“   “啊,芙儿,你这么穿这么少坐在这里,夜凉风寒,小心着了凉。“说着,便卸了剑,准备宽衣   “齐哥,你且坐坐。”郭芙说着,便到了一杯,放在桌旁   “芙儿,这是?”耶律齐看着桌上的书信,便也穿着一身蓝衣,坐在桌旁,“芙儿,你倒得是酒吗?”   “齐哥,你两封书信为何你分别放在淑女剑和君子剑中,这一封是蒙古文的,我看不懂,另一封却是,却是休书。”郭芙说话的时候,双眸盯着耶律齐的手   “芙儿,你还是看了那两炳剑。我和自己打了个赌,若你看到了这信,我便应了忽必烈的邀约,为我爹爹正名,为我耶律家正名,从今后我便不是郭大侠的乘龙快婿,我只是蒙古鞑子的走狗,”耶律齐说着,手颤抖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,“可是芙儿,我这样也许正是你喜欢的,你心中的魔,吞着你的心,成亲数载,你逢初一十五便食素,每逢襄儿生辰,便食素,你总是梦中惊醒,自襄阳大战后,你就得了病,明知道,那药在终南山后,却不能去治,是不是?”   “是与不是,如今对你重要吗?”郭芙轻轻的用手摸着酒壶,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又给耶律齐倒了一杯,   “重要,芙儿,你不要妄自送了性命,纵使你断臂自损也是不能补偿他的,何况,他也未必要你那样。”   “我为何要补偿他,他救我,是为了我报答我父母的恩情,为了羞辱我武功低微,我断他一臂,是因为他对我出言不逊,毁我清誉。若说我错,便错在我太晚看到我的心,齐哥,你既然是最懂我的,那你怪我也是应该的,这休书,我接了,为了咱们这十余载的夫妻之情,你可以随你的心去,但我要你应我几件事,第一、在你有生之年,不可以再用你的真名,不可以再使出丐帮的武功,这是为了我父母也是为了这丐帮,其二,你我永不相见,你休要同后人说你我之间的事情。我吗,我终生不再嫁,算是我还清咱们这十余载的夫妻情分。“郭芙说着,端起酒杯,举向耶律齐   “好,芙儿,我应下了。至此一别,永不再见。“说着,二人便碰杯,耶律齐一饮而尽,郭芙却放下杯子,对着耶律齐,微微一笑。   “芙儿,你这是?”   “你进来喝的第一杯酒有毒,你若不应我,或是有害我父母之心,我便同你一起死了,看来我还是信不过你,这十余载便是负了你,我若不是要随父母守着襄阳,真的应该去死了,”郭芙说着,便起身摸着耶律齐的佩剑,挥剑便舞,瞬时房中便乱,紧接着一个转身便将自己左臂划伤,将剑柄交予耶律齐,握着他的手,沿着剑身,手中滴着血,忽地猛然一使劲,向着自己腹中刺来。   耶律齐更是一愣,上前抱住了即将倒地的郭芙“芙儿,你这是做什么?”   “这一剑并未刺中要害,你放心,我会好好的,你要保重,有刺客将我刺伤了,你追出去,不知所踪。 ☆、别   自从耶律齐失踪,郭芙重伤不醒已有数日,府中除商议军事外,皆是循环照料着郭芙,黄蓉更是对耶律齐失踪自有见地,将丐帮的事务交予几大长老主持,有异议在到郭府再议。只说这一日郭芙醒来,看着正在床边愁眉不展的郭襄。   “襄儿,给我倒杯水。”   “大姐,你醒了。”   “恩,襄儿刚刚在想什么呢?这么出神。”郭芙缓缓撑着身体,坐直后,郭襄将水杯递给郭芙,用枕头在她背后掖了掖。   “大姐,你说大哥哥和龙姑娘现在过的好吗?”   “当然过的好啊,能与自己相爱的人相守一生,岂能不好呢。”郭芙微微笑着摸着郭襄的头发。   “大姐,我想出去看看,外面的世界。”   “恩,襄儿长大了,你去和妈妈说说,襄阳城有我陪着爹妈呢,你随着你的心,去寻找你的江湖,姐姐也替你开心,遇到危险了,要学会随机应变,切记不要损了咱爹爹妈妈的名声。“   “大姐,你不拦着我吗?不怕我闯祸吗?“   “不怕,你还能比我当初闯的祸大吗?我可是祸头子,襄儿,你比我聪明,你也比我幸运。”   “芙儿,你醒了,好点了吗?“黄蓉站在郭襄背后,轻轻的问着。   “妈妈芙儿好多了,不知道齐哥怎么样了,我晕倒的时候,只记得,齐哥和那个黑衣人拼在一起。”郭芙眼神闪烁的看着黄蓉   “芙儿,你先好好休息吧,齐儿的事情,等你好些我们再聊。“黄蓉慢慢的扶着郭芙躺下,给她掖了掖被子,用手理了理郭芙的头发。   “也许妈妈知道了,我的这点小心思,怎么能躲得过她的眼睛。”郭芙心里暗暗的这么想着。   就这样,一个月过去了,郭芙的伤势慢慢的好了。她开始跟随郭靖黄蓉巡视襄阳的防戍,郭府的大小事情,郭芙也都揽了过来,她是郭靖黄蓉身边的最得力的帮手。她总是操持着一切,每每都是忙到很晚才会房中休息。   这日,郭芙才回房中,便听到敲门声,应声开门,只见黄蓉站在门口   “妈,你找我有事?“   “没什么事,我和你聊聊。“   娘俩儿说着,就相携进了屋,黄蓉坐在桌边,郭芙用盆中的水,洗了洗手,又浸湿了手帕擦了擦脸,走到桌边到了两杯水。   “芙儿,你如今每日都在忙,但是我觉得很久没有看到你在笑了,齐儿的事情,丐帮放出去那么多人都没有结果,你要想开些,这么一个高手,能在我和你爹爹眼皮下任意出入郭府,也定是绝世高手,齐儿追出去,真是吉凶难料。”   “妈,我知道了,我会好好的,等着齐哥回来,你们也不要总是为我操心。”   “恩,襄儿今天和我说想出去游历一番,我想着她那性子,就由她吧,你给她准备准备。”   “恩,好的。”   一日,郭芙来到郭襄房中,看到郭襄正在对着几根针发呆,便笑笑的拍着她的肩膀,“小襄儿,在想什么呢?”   “大姐,我没有想什么。”郭襄说着便将手里针收进了小首饰盒子里面。   “恩,襄儿大了,要出去游历了,看看姐姐给襄儿准备的东西。”郭芙一边说着,一边打开包袱,拿出东西给郭襄看。   “九花玉露丸,天山雪莲丸,无常丹,这还有些蒙汗药,用粉色的纸给你包的啊,其他的都是瓶子的上面给你写了标签,千万别弄混了。还有衣服,黄色的,绿色的,粉色的,这还有裘皮的马甲,还有棉衣,对了还有短柄的匕首,这是银两,要自己放好,切记财不外露啊,还有最重要的,软猬甲你穿着,路上用的着,要不是小红马上了年纪,本应让你骑的,它如今脚力不够了,天天养在府中,就是我想骑骑它还得和它商量着来呢,我给你选了一匹好的,已经让破虏拾掇了些时日了,一人在外,自己要小心,你比大姐聪明,些许,过些时日,江湖上这小东邪的名号也是响当当了。“   “大姐,我不想带这么多东西,还有,软猬甲我不愿意穿着,江湖上一看见九花玉露丸,软猬甲,还不就知道我姓郭了,那还游历的有什么意思呢?马你也不用给我准备了,我看中一头驴,我骑上它悠然自得的很呢,姐姐不必替我担心。“   “原来我和襄儿是不同的,我只盼大家都知道我是郭靖黄蓉之女,大家都是敬着我,捧着我,襄儿却盼着自在就好。“郭芙心里想着出了神。   “大姐,你在想什么。“   “没事,这是地图,终南山,绝情谷,华山,我都给你标注好了,这是进入古墓的路,我也给你标好了,自己要小心,若是见到神雕大侠替爹爹妈妈带声好。“   “大姐,这。。。。。” 郭襄微微红着脸低下了头。   “好了,你自己这几日多多准备准备吧,我走了。”   “恩,多谢大姐。”   就这样,过了几日,郭襄便在大家的声声嘱托下离开了襄阳。   “或许妈妈让襄儿自己出去是对的,她是何等聪明,多经历经历或许能放开怀抱,但我如今却是希望她能如愿,至少不会抱憾终身,也希望襄儿能带给他快乐。也能一偿爹爹的心愿,”郭芙看着远去的郭襄心中暗想。 ☆、生   战时的襄阳也有难得的平静。这一日,郭芙正在院内安排小厮们收拾院内杂物,忽的闯进一个人,只见这个人身穿粗布灰衣,发髻凌乱,两鬓斑白,身形佝偻,后背一剑,右袖在空中飘飘荡荡,正是杨过。郭芙起先一见此人,就先摸着腰间佩剑,只见来人右袖飘荡,便愣住了神,但见他回身相望,不禁愕然,只见有一个婴儿正酣睡怀中,瞬间变像是回到十余年前,仿佛那怀中所报的孩儿是襄儿,只是这个杨过已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杨过了,众人只见这二人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对方,都不敢言语。只听得“杨大哥”原是破虏从院外走进。郭芙这才缓过神来,“破虏赶紧去议事堂叫回爹爹妈妈,杨师兄,请随我来,。”杨过也不禁一愣,便随着郭芙走向大厅,“你且坐坐,爹爹妈妈马上就回来了,我先去给你沏茶。”“多谢,郭大姑娘。”   须臾,郭靖夫妇已来到前厅,“过儿,你终于重现江湖了。”郭靖说着便要上前抱住杨过,“靖哥哥,你慢些。”黄蓉说着话,便拉住了郭靖,两人都看向杨过怀里的婴儿,只见用粉色碎花布做的襁褓中白嫩的婴儿,“过儿,这个孩子是?”郭靖疑惑的问道“郭伯伯,这是我和龙儿的孩子,他出生还不满一月”“过儿,怎么只有你一人,龙姑娘呢。”黄蓉接着问道,“龙儿她,难产而亡。”杨过只是低着头暗暗的说着,靖蓉二人面面相觑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只是孩子一声大哭惊扰了沉默的气氛,杨过抬起头,“郭伯伯,郭伯母,过儿不知该如何是好,还望二位能照顾这个孩子。“”过儿,莫急,来,先把孩子给我,芙儿,让厨房准备点米汤,孩子恐怕是饿了。再要准备些饭菜,过儿,你别急,先吃些东西吧,咱们慢慢说。““这孩子生下来就身中有毒,每每哭闹不停,我已是无法可施了。”杨过说着就暗自落下泪来。“中毒,怎么会和中毒呢?”郭靖问着杨过,杨过便将婴儿交予黄蓉“其实龙儿身中的毒并未得解,我们一路回古墓中后,她时常有胸闷,头晕之感,我运功助她,总是筋脉不能运转周天,那日我刚刚撤了掌,她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,我想着恐怕是在谷底时间长了,少了白鱼等物不适应,便又相携去了绝情谷底,在谷底却又好了些,可是这孩子一来,她似乎没事儿了,我们便在谷底住了下来,这一住便住了半年之久,龙儿不知怎地,偏要回古墓,我们便相携而行,谁知刚到终南山,便腹痛难忍,可这孩儿久久不能落地,稳婆也无计可施,最终孩子是落了地,可是龙儿确。。。。。”杨过说着,只是呆呆的望着黄蓉怀中的孩子。“请郭伯伯,郭伯母好好照顾这个孩子,我去了。”说着就要向外走去。   “你要放下这个孩子,要这个孩子像你一样吗?”黄蓉波澜不惊的看着孩子说着   “过儿,你这是做什么,孩子的毒还未解,你这是要抛下他,去随了龙姑娘。”郭靖大声的对杨过喊着。   黄蓉说着话,便把孩子递给了端上米汤和饭菜来的郭芙。走到杨过身边,轻轻拍着他的肩,“过儿,先过来坐,好歹吃点东西,咱们再看看孩子,龙姑娘也不想她的孩子无父无母吧。“说着便拉着杨过向桌子走去。   说着四人便落座,黄蓉盛了一碗米汤,端给郭芙,郭芙便用汤匙盛着汤水,一点点的喂到孩子嘴里,孩子一点点的吸允着,直到喝了大概2、3勺的时候,方才不怎么急了,慢慢的舔着小嘴。郭芙抱着他,就好像当年抱着襄儿一般,她侧目望了杨过一眼,是啊,十余年过去了,杨过已经两鬓斑白,面露疲惫,双目深陷,满身灰尘。郭芙心想“其实是我害了他,若不是我当时断他一臂,若不是我当初误刺了小龙女,他如今不会这样,他定会是风度翩翩的一代大侠。”正想的出神。却见杨过突然晕倒在地,黄蓉随即走到杨过身边,摸了摸杨过的手腕,又探了探杨过的鼻息,“没事,靖哥哥,过儿是太过疲惫了,只是晕倒睡过去了。“说着便向郭靖示意,郭靖过来一把扶起杨过,走出了大厅。   “这个孩子可怎么办呢?”黄蓉看着婴儿,心里已经是百转千回。   “妈妈,你和爹爹都累了,回去休息吧,这个孩子我先暂时照看着,有事情再去找你们,等到他醒了,再做打算吧。”郭芙抱着孩子对着黄蓉说   “也只有如此了,那就辛苦芙儿了。”黄蓉愁眉略微舒展,摸着郭芙垂下的头发轻轻的说。   就这样,郭芙把孩子抱到自己的卧房,只是这个孩子睡觉的时候很少,总是醒着哭闹,郭芙基本一夜未眠总是抱着他,哄着他,哭了给他喂米汤,若不吃,便哄着抱他,实在不行就唱黄蓉给她唱的儿歌。每次觉得乏累,就想着这孩子身上毒都是小龙女身上的,当日见小龙女已是风中之烛一般,这小小的孩子怎么能承受的了呢,又想着该有个怎么样的法儿能解了这个孩子的毒呢,他这个毒是与生俱来,怎么能有个根治的方法呢,真是百思不得其解,也许只有妈妈和外公能救他。整整的一夜就在这样的苦熬下度过了。 ☆、活   谁知道,杨过这一到下就是两天两夜,郭芙总是过来看看,见杨过梦中总是眉头深皱,头上细汗紧紧,郭芙便喊来破虏,给杨过简单擦拭,拿了耶律齐的衣服从内而外的换上,才见杨过睡的舒服了些,又命人端来米汤稀粥,让破虏扶起杨过,端着碗要喂,但是勺子到了嘴边就不见杨过张口。“破虏,你捏着他下巴,不吃也要灌下去,这两天滴水不进,再不吃恐怕要成神仙了。”破虏依言照做,可汤水到了杨过口中却不见下咽,郭芙真是着急,拿着碗就想往杨过嘴里倒,碗已经到了嘴边,郭芙确突然停下,“破虏你看着他,我去去就来。”说着放下碗,就跑了出去。“大姐,大姐,我怎么办啊。”“破虏,你喊什么?”只见郭靖走了进来,“大姐刚刚再喂杨大哥喝汤,杨大哥不咽,大姐眼看就要拿碗灌了,却停下了,要我照看着,就跑出去了。”说着把杨过交给了郭靖,郭靖随即坐下,伸掌便给杨过调息,行走了一个小周天后,轻轻放平杨过,”没事,就是身体太虚弱了,要好好养养,只是这不吃不喝只是睡,该怎么办呢?“郭靖正自顾自的说着,这时郭芙跑进来,端着两个瓶子,拿过盛着汤水的碗,顺手将汤水泼到屋外,倒入瓶中玉浆,又倒了些水,用汤匙慢慢搅匀,端着朝杨过这边走来,“破虏,你喂他试试。”“哦,好,大姐”破虏接过碗来,用汤匙盛了一小口,送到杨过嘴边,郭靖在身后托着杨过的头,用手绕过肩膀捏着杨过的下巴,这一小口,到了杨过嘴里,慢慢的,杨过竟然咽了下去,“好,破虏,再喂啊。”郭靖看着杨过,高兴的对破虏说。就这样,竟然喂了两碗下去。就在快喂完第二碗时,杨过的嘴动了动,说着,“姑姑”。“过儿,过儿”郭靖摇晃着杨过,可是杨过就是不睁开眼睛,“爹爹,我看杨大哥是累的紧了,让他休息吧,他已然吃了东西,应该不久会醒过来的。”郭芙对着郭靖说,“爹爹在军营肯定是累了,去休息吧,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,送到爹爹的房间了,刚刚妈妈也催着爹爹回去吃饭了。”“好的,那我就先去了,等下再过来,破虏,你照看好你杨大哥啊。”“知道了,爹爹。”说着,两人均起身送郭靖出了房间,郭破虏回过头来,走到桌边,端起碗来,用汤匙盛了一点,就放在嘴里,“大姐,好甜啊,这是什么啊。”郭芙在她身后,乐呵呵的看着他:“是□□。“”啊“一声惊呼,手中的汤匙掉在了碗里。”哎,你呀,有你不敢放嘴里的东西吗?小的时候,吃过多少亏,还不记得,你啊,舔过打狗棒,被我打的事情都忘记了,真的是大馋猫一个啊。给你,这不是给你留了吗。“郭芙说着,拿着一个瓶子便给了弟弟,“是蜂蜜,大馋猫,自己用水调开喝啊,哎,不许直接喝,齁死你。”说着打着破虏要把瓶子往嘴边放的手,“好了,你留下吧,我还得去看看那孩子,”郭芙走回房间,看着丫头正在给孩子喂米汤,“怎么样,还乖吗。”“大小姐,喂了两回了,这孩子挺能吃的,就是睡觉看着不踏实,总是动,尿湿了两个垫子了。”“恩,好,今天比昨天好些,希望一天天好起来,好了,你喂完后,就去吃饭吧,我吃过了,我来看着他。”丫头喂完孩子后,便出了卧房,郭芙从一个锦匣中拿出拿出了一瓶药,刚打开塞子,又放下,走到盆前舀了些水,洗了洗手,拿起了药瓶,坐到了窗前的椅子上,将瓶子倒转了两下,把塞子打开,用塞子轻轻的对着铜镜,按在自己脸上,重复着这个动作,从脸上到手上。弄好后,又将药瓶放回锦匣中。便走到床边,对着正在熟睡的孩子发着呆,只听飘然而至的箫声,阵阵响起,忽远忽近,飘飘荡荡,“外公”,郭芙喊着便抱起孩子跑了出去,   只见一位青衣老者,白发及腰,目光炯炯,手持的一柄碧玉长萧,飘然而至。“爹,你可来了。””见过岳父大人”“外公”来人正是东邪黄药师,“啰嗦,想来自然就来了。”“女儿是说,我正想着怎么找您帮忙呢,您就来了,可见还是爹爹最知道女儿的心。”“恩,嘴上又吃了蜜糖了吧。”“爹爹,不和您乱说,过儿在我们府上,他的儿子还未满月便身中剧毒,您给看看怎么有个办法呢,””恩,那我这个朋友带来的也对了。“黄药师说着便向门外看去,只见一位暮年僧人,念着佛号,手持佛珠,漫步而来,”药兄,贫僧到了。““这可太好了,大师也来了,看来这个孩子有救了。“黄药师看了郭靖一下,便拉着黄蓉,一路去往杨过房中,路上黄蓉将杨过和小龙女之事简单的说给黄药师和一灯大师听,两人均不约而同的感叹,郭芙也抱着孩子随后跟着,一路走来,大家行至杨过房间,杨过仍未醒来,这一行人,只是说了说,一灯和黄药师都探了探杨过的脉搏,都说不碍事,又看了看郭芙怀中的孩子,两人都没有说什么,黄蓉看父亲和一灯大师的神情,便说夜深了,先安排两人住下,明日也许杨过就会醒来,到时再说,一时无话,大家边各自歇息去了,只是郭芙让破虏又给杨过为了些蜂蜜水,这才回屋歇息。 ☆、医   翌日一早,杨过果然醒来,只是刚刚一醒便跑了出去,吓得郭破虏赶紧大喊着跑向靖蓉那里报信,黄蓉却慢慢的说道“不碍事的,等下过儿便会回来。“”蓉儿这是怎么回事?“郭靖不解的看着黄蓉,黄蓉笑着一手摸着郭靖的肚子,一手端着自己的下巴说,“要是你,喝了一缸水,又不曾出汗,第一件事是想什么?”郭靖红着脸说,“是这样啊”   “走吧,去看看你的过儿,有没有被憋坏了。”   话说大家都到了前厅,杨过便将小龙女之事和黄药师、一灯大师说了,二人嗟叹了一番,正说到孩子身中剧毒,郭芙便把孩子抱了出来,郭芙抬头一望杨过,便如世间万物都静止了一样,只见杨过穿着蓝布长衫,这是耶律齐最爱穿的颜色,只是这件郭芙刚刚做好未曾上身,远远望着就好像耶律齐站那里,玉树临风,霎时间,像是回到了年少初见的情景,不自知,停下了步子,眼中竟有热泪留出。“芙儿”黄蓉一声轻唤,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郭芙身上,杨过也望向她,郭芙一身淡青色长裙,暗绿色短褂,梳着简单的发髻,露着洁白的额头,头上戴着一只发簪,发簪上只有一颗粉色明珠,这明珠映着她的双眸灿若星辰,太阳光刚好照到她的位置,仿佛她周身闪着光辉,脸上还流动着两粒光彩,只是细看仿佛有些红点在脸上,杨过看的也出了神,“是啊,想想她也是这般年纪了。”两个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,“大姐”后面跟来的郭破虏,一句大姐将郭芙拉了回来,“外公,这孩子这两天我一直守着的,现在吃米汤能吃的不少了,但是不爱睡觉,总是折腾,想来是身体不适,总爱哭闹的,只是声音是一天比一天小了,您看看。”“恩,这孩子的毒是从胎中带出的,小龙女当年所中的是情花加上冰魄银针的毒,当时她自己身上的毒都解不了,何况是以血脉为源导入到这么幼小的身躯中。”黄药师说着用手摸了摸婴孩儿的额头“面有青灰之色,眼唇发褐,这毒实在是深入的很.”,”药兄,我来看看。”一灯大师说着,带着佛珠的来到跟前,“孩子是血脉延伸也是天地始新,他虽然体内有毒,但正在自行调转,这正是新旧交替在他体内滋长,要为他解毒,难在这解毒之法,若是用药怕是孩子体力若受不得,若是用内劲,孩子经脉未长的周全怕是难以受力,这孩子。。。。。。”一灯大师说着眼中竟起了迷雾,“爹爹,靖哥哥快,先稳住大师。”此言一出,黄药师早已伸掌抵到大师胸口,郭靖也跟着伸掌到大师的后背,二人缓缓用力驱动内劲,待一灯大师的气息平稳了,方才退掌,“大师,您还好吧?您说的对,就是您当年肯出手相救,那孩子定是活不了的,那一掌,那孩子的经脉已然费了,您所擅长的经脉轮回之法根本起不了作用的。“”蓉儿,时隔多年,我今天才是真正的解脱了,这孩子助我脱离苦海,于我有启蒙之恩,善念所起,必自始而终,救他之法,我刚刚已经想通了,他中的毒,要找成人来也中此之毒,再以断肠草和解药喂之,我以经脉轮回之法,催动中毒之人的内劲,每□□出毒,中毒之人再以内劲推功换血给这个孩子,这样成人每解一分,孩子便解了一分,只是这成人不可中毒太深,须的有些内功或者有解毒之体,就这样也怕是时间太长,不能得以痊愈。“此话一出,众人面面相觑。   “我来吧,我喝过灵蛇血,百毒不侵。”   “靖哥哥,你内力深厚,只怕推功换血会伤到孩子,还是我来,我在桃花岛长大,爹爹的药我也试过不少,相信能扛得住这情花和冰魄银针,只是,这两样都不在这世上了,当初绝情谷已焚尽了情花,李莫愁又葬身火海,想中毒也难了。”   “蓉儿,所言极是,这两样确是最难,这个人不难找,找个武功尚欠的人,再给他喂食些抗毒之药便是了,只是这毒到哪里去找呢?”   “古墓之中也没有冰魄银针了,当初龙儿中毒,我一气之下便将此毒制法毁了。“杨过说着,便看向郭芙,郭芙此时低头不语,”此毒应不难解,当初义父曾经教过我解毒之法,只是两毒交汇一处,不知能否奏效。“   “破虏去通知丐帮长老,丐帮人多遍布天下,也许能找的到这两种东西”   “靖哥哥这个方法试试也无妨。”   “妈妈,我看大家都乏了,不如先用早饭吧,大家都歇一歇,也许能想出更好的方法。“   “芙儿说的是,大家都先用早饭吧,破虏,你照顾下过儿,靖哥哥,爹爹,咱们把大师扶到卧房暂且休息下,芙儿你把大师的素斋送到大师房中。“   “妈妈,我知道了。“郭芙说着便抱着孩子向后院走去,走了一段,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婴儿,   “多谢,郭师妹照顾孩儿。”杨过不知何时在身后,微微一低头说道   “师兄,言重了”   “这衣服是耶律大哥的吧,怎么没有见到他人。”   “我遭遇刺客,齐哥追了去,便没了音信。” ☆、人   郭芙说着是将孩子交给了丫头,嘱咐了两句,就走向厨房吩咐了几句,从厨房出来又看见杨过和破虏站在院内,便走到自己卧房,拿出了两套衣服和男子的发带,交到破虏手上,对着杨过说:“师兄,你穿来的衣服都破了,换下来的丫头已经洗好放在你房间的柜子中,这两套衣服是齐哥穿过的,你若不嫌弃,便做替换,你将头发要重新束束,这是发带,让破虏帮你下。”说着便回身走了   “破虏,你姐夫是怎么回事?”   “我也不是太清楚,杨大哥,你先吃饭吧,我一点点说给你听。”   “你也饿了,是吧。”   “呵呵,杨大哥,走吧。“   “破虏,这衣服上为什么在内襟都有朵花“杨过一边回头一边问着   “大姐做的都有,大姐说,万一在战场上身首异处,可以凭着衣服找到人。”郭破虏一边拉着杨过向饭厅走去,一边笑笑的说着。   一时间,除了一灯大师和黄药师,大家都到大厅用饭,暂且无话,用完饭后,只见郭芙拉着黄蓉,窃窃私语了几句,黄蓉面露难色,而后,点了点头,郭芙笑了笑,便走了出去。   歇息片刻,众人又到了一灯大师房间   “大师,身体可好些了。“   “多谢蓉儿宽慰,只是现在怎么能找到这两种毒,救这个孩子呢。”   “大师,放心吧,我已有了办法。”   “蓉儿果然聪慧过人啊,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办法?”一灯大师望着黄蓉疑惑的说   “大师不必紧张,且等上五日吗,等到一位故人来了便知   “故人”郭靖摸着头想了半天   “哎,傻哥哥”黄蓉伸着双手朝着郭靖挥了挥   “是他啊。“众人皆是一愣   这五日间,靖蓉在忙着襄阳的事情,老前辈们在商量驱毒之事,郭破虏磨着杨过问武功的事情,暂且不提,话说郭芙骑着马出了襄阳,一路直奔绝情谷,路中换了好几匹马,还遇到了蒙古兵,等到了绝情谷已经过了2日,谷中一切萧条,郭芙手中挥着剑,斩荆除草,谷中真的一片荒芜,没有半点生机,郭芙不禁想到当初那一场大火,那一片火海烧的天都映成了红色,那一句“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”,想起了李莫愁,想起了公孙绿萼,不禁黯然。这谷中看来是没有情花了,走上断肠崖,又想去了小龙女与杨过的十六年之约,“龙姑娘,我这一生愧对于你,如今定要设法救了你的孩儿,你放心吧。”郭芙暗自心想,随即转身便朝着百花谷方向去了   “喂,老头子,是不是有人入谷了“   “外面的五行八卦你不是都摆的好好的,哪会有人来啊。“   “你别刻了,去看看。“   “等下,我马上就刻完了,我把空明拳刻在了花瓣上,回来把他们风干,传给我徒弟。“老顽童,跟我走一趟吧。”   “哎呦呦啊,别拽了,胡子掉了。”老顽童说着便伸手要打,抬手一看是郭芙,便拍手叫道“说这我徒弟呢,怎么徒弟的媳妇来了啊。真是妙哉妙哉啊。“   “师傅,师母,芙儿有事相求,请二位带我去拿情花来。”郭芙说着深深一拜   “什么,情花,我这里可没有什么情花。”老顽童扭着头,摇摇手说   “你没有才怪,你这百花谷若没有情花,就改名叫少花谷吧”   “芙儿,你怎么突然要情花,要来做什么”   “师母,要来救人的,你快带我去拿吧,老顽童,我外公和一灯大师,还有杨过都在我家比武呢,你不去吗”   “去去,瑛姑,快些去拿,咱们马上就去。“   “果然如妈妈所料,这百花谷有情花,老顽童果真爱玩,愣是从绝情谷弄来了,便养活了一株。”   郭芙与瑛姑行至一处隐蔽之所,看见一隅有点点红花,便是情花了。   瑛姑拦着郭芙,“我来吧,小心刺到,这是老顽童养着玩的,说是哪天碰上了高手,变引到这里,我们能避开一难,这东西不知道有多难养活,试了多次才有这一点,芙儿,要取多少。”   “师母,取一株便好。这是金丝绣帕,让我来吧,可以放在这个上面。”郭芙说着边蹲下身来,用绣帕裹着从土里拔出了一根,用绣帕包好了,放在怀中。   三人取马便向襄阳去,一路上郭芙便将事情始末说与两位听,老顽童听后,直摇头,瑛姑却念着:“四张机,鸳鸯织就欲□□,可怜未老头先白。”又望向老顽童,口中自念“足矣足矣。”   这日,黄药师,一灯大师,靖蓉,杨过,郭破虏都在前厅,郭破虏且说:“妈妈,五日了,你说的故人怎么还不来。”   话音刚落,只听得“黄老邪,好兄弟,我来了。”老顽童已翩然入室。   “蓉儿,多有叨扰了。”紧跟着瑛姑也入得房间来,   “妈妈,我回来了。”   “怎样,我的对与不对。”   “蓉儿果然神机妙算。“   “妈妈,这是情花.”郭芙说着,从怀中取出那一株情花,打开绣帕,伸手便拿了出来。”啊,“   “芙儿”众人皆是大喊一声   杨过一步,已经来到郭芙身旁,右袖已经将情花打落,左手扶着郭芙的肩膀,微一用力。   “啊!“郭芙又是一声,便伸出手掌,推开杨过   “你肩上是什么?”杨过惊呼一声,伸手就要去摸   只见郭芙后退到墙边,伸手就对着肩膀一掌,登时两枚银针打入后墙之中,嘴中还说着,“中毒之人已有了。大师,外公,请驱毒吧。” ☆、药   “郭师妹,你这是。”杨过看着郭芙,大感震惊   “这两枚针正是当日古墓中,我发出刺了杨师兄和龙姐姐的那两枚,当日你们拔出后我又收了起来,因时日已久不知毒性如何,我便种在肩头,方可将毒素淬出进入血液,刚刚情花我也摸了,爹爹百毒不侵,我是爹爹的女儿也比寻常人强些。请大师和外公。。。。。“   “慢着,龙儿当日还种了五毒神掌。“杨过脸色愈发难看,低头说道   “当日古墓外,李莫愁丢我入火海之时曾经拍我一掌,当日我身穿软猬甲,我已经在软猬甲试过多处,已然中了五毒神掌的毒了。“说着抬起手,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干了的血点,”这几日在路上,我已用内力将毒逼在要害之外,如今还请大师和外公教导。“   郭芙说着,杨过心中已经千回百转,“往日想她是鲁莽愚钝之人,怎地今日这般心思缜密,我不用她这般救我孩儿,你们夫妻恩爱,我们一家便都是苦命的。不,这本是你该的,是你欠我的。可你现在这样,我却是心中难受。”   “芙儿,你这是.”   “咱们还是先给孩子治伤吧,妈妈。“   “好,芙儿你过来,我探探你的毒。“一灯大师,说着伸出手。   郭芙,慢慢的站起来,一步步的,走到一灯大师身旁,杨过看着她,散乱的发髻,满面的尘土,一身的褶皱,凌乱,肩上斑斑驳驳的血迹,足下的绣鞋已经看不见花样,“这是我见过最不同的郭芙,我印象中她是永远的娇艳,就算是当初在乱石堆,在绝情谷,在校场比武都未曾见她云鬓乱一乱,如今这样,看的我却是心乱如麻了。”   “芙儿,且先吃下这个解药,运转一个小周天,试试。”一灯大师拿给郭芙一粒丸药   郭芙吃了药后,坐下慢慢的用用内劲,一小会儿,头上浸出了丝丝细汗,嘴角流出了点点血丝,杨过见状,便想上前,只见郭靖一步赶上,伸手按住郭芙肩头,运气帮她运转。一灯大师见状过来伸手握住郭芙的手腕。   “好了,靖儿住手。”   郭靖听后已然离手,郭芙缓缓的睁开眼,听着气息依然不稳,缓缓站起。   “芙儿,你将手指戳破,再将孩子手指戳破,你俩手指相合,你运行内力,慢慢的刚才运转了一周天的气血,过给这个孩子一些,只要一点,我们要先看看这个孩子能否承受。杨施主,你且抱好小儿,祝他接受内力,”   郭芙从头上取消珠钗,扎在手上,又走向杨过,此时丫头已经把孩子交给杨过,杨过单臂抱着孩子,郭芙拨开襁褓,露出孩子手指,扎了一下,又将两人手指破处和在一起,慢慢运功起来,杨过也依法运功,让孩子的周身慢慢运转起来,一边慢慢的给,一边慢慢的收,郭芙只给了一点,便停了下来,杨过也依法停了下来。两人手指离开,一灯大师,见状上前,看了看郭芙,又看了看孩子,之间眉间的灰色稍微退了些,哭声也似之前较重了些,丫头便拿来了些米汤,孩子吃的很快。   “恩,果然好些了,芙儿以后你就这样,你轻了些,他便轻了些,只是你要用内力封住周身大穴,以免毒入的太深,我们每日一边查看一边解毒,若是这孩子的毒深,你在运功走深些。”   “多谢大师。“郭芙刚说完,就向后倒去,幸而破虏在身边接住她,郭靖上前一探,”没事,芙儿是太累了。“   “大师,你救孩儿与我有恩,我有一事相求,请大师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。”   “就叫杨念吧,字太平,一念之差,善恶有别,愿天下人能得太平之势。”   “多谢大师,杨念,这个名字很好,怨他一生都抱着善念而行。”   大家说罢,黄蓉便安排众人各自回房,杨过把念儿交给了丫头照看,只身来到郭芙房中。此时郭靖正在给郭芙运转内功,郭芙缓缓的睁开眼睛。“爹爹,我好了,你停下来吧。”   “芙儿,你真是爹爹的好女儿,终不负爹爹对你的期望。”   “你是说终不负杨家吧。”   “蓉儿。”郭靖嗔怒的看着黄蓉   “芙儿,你不该这么做,我们这里这么多人,哪个不能救这个孩子,你还年轻,若是这毒在身上救了,难免会有遗存,你的后半生不知要受什么样的苦楚。”   “妈妈,我是这孩子的药。芙儿未想后半生如此之远,我的后半生便就是这襄阳城。只愿蒙古鞑子给咱们医好这孩子的时间。” ☆、走   黄蓉听得郭芙这么说,忽然心念一转,“我的傻芙儿,你有救了。”   郭靖听郭芙这么一说,分明是要和他们一起殉国,心想自己大仁大义确害了妻子儿女一生陪伴,终是不忍,又转念一想,耶律齐如今不知身在何方,芙儿恐怕是抱着夫君已死,生无可恋的心,实在是可怜之极,想着便低头长叹一声,郭破虏这时蹲下身来,“爹爹,妈妈,大姐,咱们一家始终在一起,和这个襄阳城一起,这世间顶快乐的事情,你们都别这样伤心了。”一边说着,郭靖一拉,便一家四口抱在一起   杨过行至窗外,看着屋内四人相拥而泣,呆呆的看着,原来一家人死在一起也是好的,可我却没有一家人,对啊,我不应该来的,我早就应该在龙儿走的时候抱着念儿和她一起走的,我又为什么要把念儿抱来郭府,我又为何惦着念儿孤苦,给他治毒。我为什么,为什么   想到此处,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,行至房中,取了重剑,抬步出屋,到了那丫头的房间,想着要抱回念儿,只听得丫头在自言自语,“小念儿,你要平安长大啊,我家小姐,真是疼你,一夜夜的抱着你不睡给你唱歌,如今又自己中毒给你医治,你长大了可要懂得报答你的姑姑啊。”“你说什么?”“杨大侠,我没说什么啊?”“你刚刚说什么。”“我说,让念儿长大报答我家小姐。”“不是,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。”“我就是这么说的啊。”“你说让念儿报答姑姑。”“对啊,我家小姐不就是念儿的姑姑吗?”   “报答,报答”杨过发狂喊着   “过儿,你怎么了。”郭靖跑过来,扶着杨过的肩膀。后面是跟着是听到声音赶来的黄蓉和郭芙,郭破虏,   “郭伯伯,我,我,你让我带念儿走吧,我们一家要在一起,我答应过龙儿的,不能离开古墓的,我要回去。“   “过儿,如今正是给念儿解毒的时候,你不要这么任性,先把孩子的毒治好,到时候你带念儿走,我们没有人会阻拦你的。”郭靖说着一把拉起杨过的手。   “郭伯伯,不,我要走,我现在就要走。”   “爹爹,让他走,让他赶紧走。”   “大姐,你这是干什么,杨大哥,你不能走,你走了,大姐的毒就白白受了,你看在她中毒至此的份上,你看在他为你找蜂蜜,被蜜蜂蛰的份上,你看杨大哥。”说着拉着郭芙的手便给杨过看。   郭芙一把抽过手,回身向外走去,没走两步边停下“杨过,我的生死与你无关,你就不能给你儿子留一条活路吗。”说完便径直走了,再未回头。   那一抹淡紫色身影,就这样消失在杨过眼前,杨过大喊一声,转头还是回了自己房间。   从这日起,郭芙便每日给念儿推功解毒,平静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,转眼间到了除夕春节,念儿已经满三周岁了,虽然比相同年龄的孩子略显的不足些,但是也是会走走跑跑,会说话唱歌。这天除夕,大家都坐在一起,郭芙安排好了大家,便入得席上,小念儿如今很爱找郭芙,便从丫头身上蹭着下来,跑着到郭芙身旁“我想坐到姑姑身旁“”好的,来吧,念儿,姑姑抱你坐上来啊。“ ”好,今日难得大家聚的这么齐,我们好好的过个年啊,来吧。“黄药师说着,举起了酒杯,接着,郭靖夫妇,杨过,郭芙,郭破虏夫妇,都端起酒杯,饮尽杯中酒。   府外,鞭炮齐响,郭芙抱着念儿,捂着他的耳朵,念儿乐呵呵的看着鞭炮。   “姑姑,念儿想问问,念儿的娘亲在哪里啊?”   这一句话,问的郭芙愣了神,杨过也一言不发,还是黄蓉接的紧凑:“念儿乖,念儿的娘亲不久便回来了,念儿要听话,每天和姑姑好好的玩游戏,这样娘亲就能快点回来。”“奶奶我知道了,我会听话的。”   “过儿,你是不是该给念儿找个娘啊,龙姑娘也走了这么久了。”黄蓉一边给念儿夹菜,一边问向杨过。   是啊,念儿都3岁了,转眼望去,黄药师已进古稀之年之年,靖蓉夫妇也已经到了甲子之年,就连杨过和郭芙也以过了而立之年,大家都老了,破虏也已成家立业,眼瞅就要当爹爹了,自前年念儿之毒已近平稳,一灯大师边带着大小武夫妇,南下大理,老顽童和瑛姑夫妇也回了百花谷隐居避世。   杨过没有答话,只是默默一笑,“这事不可奢求,但看缘分吧。”   一时间大家无语。 ☆、再   过了正月,这天郭芙刚刚给念儿推功后,念儿要出去玩,郭芙给他包好了伤口,便放他出去,嘱咐他别跑的太快了,便收拾了下房间,正要出去,却见杨过进来。郭芙往旁边一让,杨过确一动未动,郭芙抬头看了杨过一眼,向后退了一步,杨过还是一动未动。郭芙也不言语,只是站着。“我想和你说说耶律齐的事情。”杨过此话一出,便上前一步,郭芙身形一动,便绕到身后,只是她哪里有杨过快,只听房门当的一声便被关上,   “我不想谈齐哥的事情,你让开,我还有别的事情。”   “什么事情,你每日就这样飘荡过着,觉得挺好的是吗?”   “你让开。”   “我若不让呢?”   “我不想在这间屋子再砍掉你一臂了。”   杨过一愣,若干年前的场景仿佛又浮于眼前,趁着他出神之际,郭芙已然打开房门,   “对不起,我当时不应该打你的。”   郭芙一愣,竟也站在原地未动,“你为龙姑娘做什么都是可以的,打死我,我也应该感谢你,谁让我口出恶言呢。”   “我当时是气急了,你也是气急了,我打你一下,你确断我一臂,我们算是两清了。”   “行”郭芙说着就向外走去   “我想问问你耶律齐的事情。”杨过紧随其后   “我不想说。”郭芙大步流星的走着   两人你追我赶,不知觉竟然出了郭府,到了郊外   “那黑衣人的武功如此了得,连郭伯伯都没有发现他潜入府内吗,连郭伯母都没有发现他的去向吗”   “我不清楚,你若想讨论武功,去找我爹爹妈妈。“   “若是这个人武功如此之高,你怎么只受一剑,还未伤及要害,耶律齐对你何等在乎,他处事何等稳重自持,怎么会抛下受伤的你,出去追一个根本不可能追到的人。“   “他怎么想的,我怎么会知道。”   “老实告诉我,耶律齐是不是去了蒙古,投了忽必烈。”   “早知道他是这样忘恩负义之辈,我当初真应该抓了你,天天折磨你,让你陪上我16年,也不能成全你们二人夫妻恩爱。”杨过气愤之余,竟一手抓着郭芙的臂膀。此时两人相距便在分寸之间。   “你放开我,你胡说什么,齐哥是出去追刺客,一直未归,丐帮上下都一直在寻找,我也从未放弃过,我会在襄阳一直等着他。”   “你是不是知道耶鲁齐的企图,放他走的。你们真是夫妻恩爱,你对的起郭伯伯吗”   “你休要胡言乱语了。“   “郭芙,我告诉你,你就快要等到了,昨日郭伯伯已经接到消息了,忽必烈百万大军不日便到襄阳,你猜耶律齐会不会跟着来呢。”   “该来的,始终是要来。”郭芙此时已经眼中含泪。杨过看着他,姣好的面容,青黛般两弯蹙眉,如星星般一双杏眼,眼中含着泪,像是桃花岛上的那股清泉,挺直的鼻子,桃红色的嘴唇,两边耳朵上挂着两颗的珍珠,映的她的脸庞如此精致动人,杨过不忍再用力想问,边慢慢的撒开了手,   郭芙站在一旁也是愣了一愣,她回头看杨过,阳光照到他的身上,洒在地上却是一只孤单的影子,他人到中年,满鬓白发,脸上竟是皱纹,全然没有了当年大胜关的古灵精怪,顽皮淘气,如今更多的是沧桑,她想起幼年时的父亲,也是这般年岁,却是意气风发,如若不是那16年,他此时应该是潇洒飘逸,俊朗不凡的。   “芙妹,我只再问一句,我若说现在想娶你为妻。你还会嫌弃我吗?”   这一句落在郭芙耳边便如响雷一声,震得郭芙心绪大乱,只觉得胸中一闷,登时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,只感到浑身疼痛难忍。   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杨过上前便将郭芙护在怀中。   “我疼”郭芙脸上渗出细汗。再 ☆、说   杨过看这情形,突然抱紧郭芙,“芙妹,我真是,哎,你对我有情,你对我有情啊。”   原来杨过一看郭芙,便想起了郭芙身中情花之毒,一到动情之处便会发作。   “你别发疯了,先帮我护住心脉,我不能出事的,念儿的毒还没有完全除尽。”   “好,好。”杨过说着,便伸掌抵住郭芙后背,绵绵内力导入其中,助郭芙将周身余毒导入经脉表层,护住心脉,慢慢运转了一个周天,觉得郭芙能自主运转了,才撤下掌来,又盯着郭芙,看了会儿,见她慢慢的睁开眼睛,才松下一口气。   “回府吧,如果忽必烈大军不日将至,爹爹和妈妈可有的忙了,我得准备晚饭去。“   郭芙说着起身就要走,杨过却上前将她拦下,“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“   “你听说过一女嫁二夫吗?“   “这有何难,我去蒙古让耶律齐写封休书便罢了。“   “这封休书一到,我父母便可为世人耻笑了,我的死期也就到了吧。“   “他投敌叛国是他的事情,与郭家有什么关系。”   “你是不在乎,你怎知我父母不在乎,我不在乎。”   “那我等到襄阳此战打完就带你走,咱们隐居避世。“   “百万大军,这一仗襄阳还能守得住吗?守不住,我你要我临阵脱逃去和你隐居避世,那是要置我于不忠不孝之地了,我宁死不从。”   “芙妹,我杨过不在乎这天下谁人称霸,只在乎能和你长相厮守。”   “你要是早二十年说这些话,我恐怕是死了也是甘愿的,可当时的你呢,大胜关你如何待我,绝情谷你如何待我,古墓之中我又是如何待我,就算我是成了亲,襄阳城外你又是如何待我的,你叫我不要恨你便好,可是我想问你,你干嘛要多次救我,你既救了我,又叫我不要恨你,你当初是何居心,若非你襄阳城外一番话语,以我之愚钝,我不会想起之前种种,黯然神伤, ”郭芙说着有觉气息变乱,疼痛之感有阵阵袭来,便强行压着内劲,开始运功抵御。   “我,我是,当年大胜关,你和大小武怎么说我的。绝情谷你和耶律齐之间如此亲昵是为何,古墓之中你误伤龙儿之后我是否伤你半分,我进火海救你时,你又是怎么对我说的,我校场出手救你,你是怎么说的,你和襄儿是怎么说我的,你说襄阳城外,你以为你盈盈一跪,我说了哪些话后,我心里怎么样,你怎么不想想,我为什么要和姑姑退隐江湖。”杨过说着便上前伸掌抵住郭芙肩膀,“就连我这黯然销魂掌,哎,罢了。”   “这就是劫数,你不是说过,你夫妇二人是情深缘浅吗到如今这步田地,你就当咱们是无缘无份,就当咱们是从小长大的玩伴,咱们还能有兄妹之情。“   “当年在江南初遇,你嫌我时,怎不说兄妹之情,我当众拒婚时,你怎么不说兄妹之情,你断我一臂时怎么不说兄妹之情,你听过哪个做妹妹的斩了自己兄长的手臂。“   “那你有听说过,哪个做妻子的斩断自己丈夫手臂的。”   “我杨过从不在乎世人眼光,我妻子断我一臂,我甘之如饴,别人怎么说关我屁事,也许他们是羡慕我有如此美貌娇妻。”   “或许你真能像你所说的这么想的,可你如今是一代大侠,我又怎么能累你受骂,世人已经骂我鲁莽愚蠢,为你不平,我断你一臂,却落得夫妻恩爱,齐哥失踪之事,不知能让多少人一尝所愿,如今你若娶我,岂不是要贻笑大方。”   “你怎不说,你嫁了一个断臂废人,大家为你可惜呢。哎,真是万幸之至。如果郭伯母当初像你这样想,她该找个五绝之后才能相配。那我这美娇娘可哪里去找呢?”   “胡言乱语,当初齐哥走的时候,我曾对他你许诺,不再嫁人,“   “你嫁给我了,还能好死吗?你就陪我赖活着吧。“   “你!“   “你好些了吗啊?”杨过收掌,扶着郭芙亲切的问道   “好些了,回府吧,这事休要再提。”   “好,这事我不再问你了。”   说着,二人相携站立,一前一后的向着郭府走去。   是夜,杨过来到郭靖房外,“郭伯伯,你在吗,我有事相商。”   “进来吧,过儿。”黄蓉在屋里回答   “郭伯伯,郭伯母,过儿有一事相求。”杨过说着就跪在地下   “过儿,有话讲就好,这是做什么。”郭靖低头便委身去扶。   “靖哥哥,且等等,听听过儿说什么。”黄蓉一把拉住郭靖。   “郭伯伯,郭伯母,我想娶芙妹。” ☆、问   且说郭靖听得杨过一说,着实一愣,“过儿,芙儿已成亲多年,怎么能再嫁你呢?“   “那耶律齐踪迹不明已有3年之久了,难道要她终生等待一个回不来的人吗?“   “这也许是芙儿的命,她只有等待。”黄蓉看了看郭靖,低头暗暗的说道   “什么是命,我与芙妹自幼有情,郭伯伯你不当初也是想将芙妹嫁给我的吗?如今怎么就不能,只因为她曾经婚配,可我杨过也曾婚配,为何大家还让我续弦。”   “过儿,你是男子,自然是不一样的。”   “郭伯伯,怎么不一样,我时常想,若是我娘当初肯再嫁他人,也许我就不至于年幼之时便流于市井之中,也许再见芙妹便不会有当时的念头,不会和芙妹错过这么多年的青春岁月,不会让龙儿遗憾终生。”   “过儿,此言差异,穆姑娘对待你爹爹,情真意切,是从一而终啊。“郭靖感叹的说着。   “从一而终是好吗?那李莫愁更是让人感动啊!“   “这个。”郭靖被杨过说竟然无语。   黄蓉却在一旁一言不发。   “过儿,可是芙儿断你一臂,是我们郭家对不起你。你若真心想要续弦,襄儿可否。。。。。“   “郭伯伯说的对,芙妹断我一臂,我就要她陪我一辈子。不可累及她人,我和芙妹的缘分就从我这断臂之时,便以定下了。”   “这,这样,蓉儿,你看呢。”郭靖转过头看看一旁的黄蓉,黄蓉却坐在桌旁,端着杯子一口口的呡着水。   “爹爹妈妈,不可应了他。”郭芙一步迈入屋中   “芙儿,你杨大哥若不怪你,你与他自然是好的,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。”   “爹爹,趁着今日杨过也在此处,我有话问他,您与妈妈也听听。”   “芙妹,你有何事,杨过若知自会言无不尽。”杨过说着便站起身来,面朝郭芙。   “好,你只需说是或不是即可。第一件,桃花岛上,幼时玩耍,你是否打过我一耳光。“   “打过。”   “第二件,那晚,你和大小武师兄曾说你我定亲之事,是与不是?”   “是,不过。。。。。”   “我只问你是与不是?你勿要多言。”   “是。”   “龙姑娘抱走襄儿,要去绝情谷给你换解药,是不是?”   “是。”   “龙姑娘将淑女剑交予我,对我说了让我好好待你,这些混话是不是?”   “是”   “好,爹爹妈妈,我正是因为这些,才携了淑女剑去找的他。”   “杨过,我再问你,那夜,我提剑前去,说龙姑娘与全真教道士的事,是不是真的?“   “是“   “好,我果真没有听错。我再问你,你是否重重的打了我一计耳光。“   “芙妹,我当时是急火攻心,我不是有意的。“   “我只问你是否打过,哪个问你是否有意还是存心?   “是,重重的,反手打了一掌。”   “好,老天怜我,若不是你中毒已深,只怕这一掌竟是要打死我的,我再问你,你用淑女剑刺你,是否一剑便将你的右臂砍下?”   “没有,我夺下淑女剑,躲过去了。”   “我随手拿了君子剑,第二剑是否就将你右臂砍下?”   “没有,我虽病中无力举剑,但芙妹你的剑劈至头顶之时,却剑身一偏便和我手中的淑女剑相撞。”   “好,爹爹妈妈,这两炳剑,均在此处,两剑相撞竟是轻声一响。我当初以为此剑无刃,只是举起打他一下,消除心内怨气,没想到,一剑下去竟是断了他一臂,如此这般。他只是断了一臂,世人皆说他大义凛然,宽以待人,怎不见有人安慰于我,当初程陆二人在绝情谷,冷言相向,大家都只道是我的不是,哪个曾听我一言。还好有齐哥。痛快,这个委屈我受了20余年,如今得以昭雪,真是痛快。“郭芙满面泪光,净打湿了裙衫,原来她竟是一边运动内劲压制毒素,一边与杨过对峙断臂当日之事,   “芙妹,是我对不住你在先的。你莫要动气,我这一臂断的好,如果没有断臂,我不能见得独孤大侠的在这世上的宝物,也就没有日后的神雕侠了。“杨过伸手扶住郭芙肩膀,缓缓要过内力助她。   “芙儿,是爹爹对不住你,没有想到竟然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。“郭靖上前运功起掌抵住了郭芙的后背,深厚内力,马上就压制住了绵绵波动的毒素。   “既然话已至此,芙儿你终究是断了过儿一臂,有心也好,无意也罢,过儿也受了这些年的罪,你们相抵了吧。如今,过儿提亲一事,你想我与你爹爹该怎么应答。“黄蓉慢悠悠的站了起来,信步走到郭芙面前。 ☆、答      “杨大侠多次搭救的大恩、我粉身难报。但在下武功不济人品低劣万万配不上你这神雕大侠。”郭芙默然一句,杨过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样,当初众人之前的拒婚往事便历历在目。   “芙妹,你。“   “杨大侠你若有何差遗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婚姻之命却实是不敢遵从。”   郭芙说话间已经转身,杨过一个箭步向上拦在了郭芙身前,“芙妹,能否听我一言。”   郭芙闪身边走,杨过又是一个跨步拦住了去路,“芙妹,只是一言,你都不想听听吗?你我三十余年的感情,都不能换来我一句话吗?”   “好,看在你我三十余年来的交情,你说吧。”   “好,那日襄阳城外。我看到你担心耶律齐,便要你跪下磕头,本想着你定是宁死不从的,谁知道竟然,我当时便觉得过去种种,都是我的错,其实芙妹,只要你肯顺着我一点,我便是为你死也是甘愿的。火台之上,我看和耶律齐夫妻恩爱,更觉得世上了无牵挂,真想一死了之,是再看你一眼的执念,让我运起了黯然销魂掌,初见你时的六神不安;你骂我手脏时的杞人忧天;桃花岛上的斗蟋蟀的无中生有;大胜关本已拒婚后大小武编慌的拖泥带水;你断我一臂后的徘徊空谷;我想报仇见你时的力不从心;断臂后行至终南山的行尸走肉;无时无刻想见你的魂牵梦萦;终南山上和龙儿在重阳祖师画像前成亲的倒行逆施;得到你的婚讯日夜赶往襄阳的废寝忘食;我见你与耶律齐双双对对我的孤形只影;我想大闹婚礼确远离襄阳的饮恨吞声;襄阳每每传来战训是我的心惊肉跳;想见你却不敢见的穷途末路;我顾影自怜时面无人色;想与你日日相伴的想入非非;我每每在梦中见你醒后的呆若木鸡。芙妹,我错了,我错在太晚明白自己的心,你已嫁,我已娶,龙儿又等了我这些年,我怎能丢开手。那日,一灯大师对我说,不悔前尘之事,不顾后世之名,只问如今之心,当不负心中之念,这才是给孩子取名念字的本意。郭伯母给了我一个狂字,那便一狂到底了。”说着便左臂将满面晶莹的郭芙抱在怀中,低头便是一吻,这一吻像是过了千万年,世间万物皆以凋零,两人身边穿梭而过的皆是如烟般的故人往事,两人的眼泪流在一起,像是这时间最苦涩的良药,解救了世间最卑微的骄傲和最骄傲的卑微,从这一刻起,这两颗心便再不能分离。许久,杨过才松开郭芙,“我想我今生再不能放开你,从今你便是我的右臂,我杨过从此后再不是个废人。”   “杨大哥。”郭芙感念原来杨过深情至此并不比自己所差半分。过往数次相救,每每维护,呵斥,出言不逊竟都是一个“情“字。由心而发轻声一唤,之于杨过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声音。   “好好,杨过小友,果真一个狂字最是匹配你,我这芙儿也只有你这狂人才能困得住她。“黄药师说着向两人身边走过,“芙儿,当初校场比武,外公亲眼看见杨过为你动容,又出手相救于你,如今看来你二人皆是有情之人,不愧为我桃花岛之人,世上唯有情义二字难得,你二人可为此二字守得的三十余年的光阴,堪称佳话啊。”   “爹爹,我看就请爹爹做主,给过儿和芙儿早日完婚吧,也让大家在这襄阳城中开心开心。”黄蓉录着灿烂的微笑向着黄药师走过来,用手拽了拽父亲的衣袖。   “慢着,外公,爹爹妈妈,要想我嫁,还杨过得应我几件事。”郭芙忙要推开杨过。   “好,芙妹,你说,就是千百件我也应你。”杨过此时哪里肯放开手,只是一手便握住了郭芙的手。   “好,这不愧是我黄药师的外孙,此时还能提的出条件。”   “爹爹,让芙儿说吧。”   “第一,杨过,你求亲只是空口吗?”   “芙妹,你是要聘礼吗,只是我杨过身无长物,你看中什么便说,我自给你取来。”   “好,我要那蒙古大汗忽必烈的项上人头。”   “好,不日我便去蒙古大营转上一转。”   “芙儿,我们随后再议,你且说说其他。”黄蓉似有所想的看了一眼郭靖   “第二、我们成亲,不拜堂,不声张,我要江湖无人知晓。“   “好,我求得是你芙妹,又不是吹吹打打,众人说好有个屁用,只要我说好才是好。”   “第三,杨过,从今而后,你不可再叫我芙妹,我也再不叫郭芙,终是我对不住齐哥,不想江湖流言四起,害了爹爹妈妈的名声,也是为了不辱了洪师祖丐帮的百年声誉,”   “好,我应你,名字本就是虚幻,日后你我未必在这江湖上行走,要着名字有何用,只是我日后怎么称呼你,我便叫你孩子他娘吧。”杨过颤颤一笑,郭芙上手就是一巴掌,打在杨过胸前。   “你,油腔滑调,不是个好人。真是妄称什么神雕侠。“郭芙红着脸嗔怒的看着杨过   “孩子他娘,你手轻点。你看把自己都打疼了吧,为夫看着真是心疼啊。“杨过抓着郭芙的手,低头就要贴上脸去。郭芙挥手一抽,娇憨不已,净露出豆蔻年华小女儿的娇态,看的杨过净走了神。   答 ☆、谋   “靖哥哥,你怎么说?”黄蓉一边看着愣着的过芙二人,一边看着半天未出声的郭靖   “蓉儿,他们俩这是,这是什么意思?”   “哎,我的傻哥哥,他们俩这是等你点头说成亲的事情,怎么你不同意,那我和过儿说了啊。”   “过儿,你郭伯伯。。。。。”黄蓉狡黠对着杨过,一字字的说着   “不不,过儿,芙儿,你二人这是,好好,我郭杨两家终于后继有人了。”原来郭靖素日觉得男女之情都应该像他与黄蓉般相守相爱,言语温和。小龙女于杨过已经是离经叛道,今日在看杨过和郭芙,确实另一番道理。但又转念一想,只要他二人能走到一起,终不负和杨康兄弟一场。也不负郭啸天杨铁心当初结义之情。   “多谢郭伯伯,郭伯母,黄岛主。”杨过一听郭靖此言,跪下便是一拜。   “好,趁着咱们一家都在,我有一件事,要和大家商量,爹爹,靖哥哥,过儿芙儿,咱们去议事堂说。“说着领着大家叫上郭破虏,走进郭府后身的议事堂中。   “此次蒙古百万大军不日便到襄阳了,重兵压阵,给养充足。襄阳城早晚要破,如今我和靖哥哥有一计谋要和大家商量,以往我们或许还能一搏,守得襄阳,形势有变,此次,我们只能尽力多守几日,为这计谋多些时间准备,我这计谋是,我要留下两件物品,将我和靖哥哥的毕生所学放在一处,将此处原委写于这两件物品之上流于之后有识之士,如今我们守不得这大好河山,但不怕日后江湖人才辈出,终有可以去除鞑虏之日,到时候这武穆遗书,这些武功秘籍便又可以重出江湖,大放异彩,也不枉费了各位前辈的心血 “   “郭伯母,说的好,此计甚好。只是不知所留何物,怎样留世?”   “这正是我和靖哥哥苦想不得的。”   “孩子他娘,君子淑女剑如今在何处?”   “在你房内床底的锦盒之中,你要他们干什么?”郭芙看着杨过不解的问道。   “好,过儿,刚刚芙儿说聘礼,你要杀一个忽必烈,蒙古还有千万个忽必烈,就像当初蒙哥死后,襄阳不过才平静几年,如今又要遭受战乱之苦,成吉思汗的子孙千千万,不是过儿一个人可以杀的光的。”黄蓉笑笑的看着杨过郭芙说着。   “好,郭伯母,这君子淑女剑便是我和芙妹的定情之物,如今算作聘礼,交予二位,流于后世,也可让后世有缘人得见我夫妇二人之情义。另外,我再讲这重剑交予郭伯伯,郭伯母,当日得见独孤大侠遗言,这世上最高深的武功在于无招无试,再无兵器,杨某如今便再狂傲些许,在过时日终能到此境地,这样便有了两件兵器吧。”   “好,多谢,过儿,这样,我便将秘籍原委落处写于铁片之上放入这两件兵器中,这两件兵器互砍,便可从中取出铁片,找出秘籍兵法,揭竿而起,驱除鞑虏,复我河山。”   “好,蓉儿此计甚妙,杨过小友送出的这三柄剑,可铸成一刀一剑,只是不知蓉儿要如何流于世间。”   “外公,妈妈,将这君子淑女剑重铸后,交予襄儿吧,算是杨大哥赠予襄儿的礼物,还望她不要记恨我,不,还是别告诉她,我。。。。。留一点美好给她。”郭芙取来君子淑女剑交予黄蓉   “芙儿,我明白你的心思,你放心吧,我自有安排。”黄蓉拍拍郭芙的头,用手绢给郭芙擦了擦眼泪。   “靖哥哥,如今兵器有了,咱们给这两个兵器取个名字。“   “,李白有诗云安得倚天剑,跨海斩长鲸,更有稼轩先人举头西北浮云,【倚天万里须长剑。有倚天剑在手,终可斩的那鞑子片甲不留。”黄药师摸着胡须,握着长萧,看着杨过郭芙说道。   “爹爹,你也不问问过儿同意吗?”   “杨过,叫倚天剑,为何要你首肯。”   “哎,谁让咱当初错打金枝呢!”杨过想着搂着郭芙的肩膀,“襄儿过生日,我不是给你唱了一出戏吗?怎么当日只想着怎么恼恨神雕侠,竟忘了听戏了吗?。果然是倚天之人。”   “好好,真是倚天之人,芙儿,你可是咱们桃花岛和襄阳的公主啊。”黄药师摸着长须,大笑着看着过芙二人。众人也都喝着大笑。   “那另一柄刀呢?”黄蓉又问   “过儿,当初击中蒙哥,你立下了大功,如今又献出宝剑,这刀的名字就由你取。”   “好,郭伯伯,”杨过低头沉思了一会儿,“当初战场上擒贼先擒王,如今,便是屠尽龙虎,还我大好河山。就叫他屠龙刀。”此话一出,众人想到小龙女皆是一惊。   “杨大哥,你。”   “芙妹,我要屠尽之前情怀,此后便只有你在我心中。”郭芙随有亏欠之感,但看杨过之话更是感动不已。   “好,屠龙刀,武林至尊,宝刀屠龙,号令天下,莫敢不从,“黄蓉一声读出,真是有一览天下的气势。   “倚天不出,谁与争锋。”杨过揽着郭芙,随声附和。   “好,蓉儿的好,杨过的也好,好好,想我桃花岛真是人杰地灵啊!”   “还是要感谢郭伯母当初教养之恩。”杨过向黄蓉低头拜去。   “过儿,芙儿,我还有一件事交予你们。” ☆、守   我将倚天剑交予襄儿,将屠龙刀交予破虏,会将消息散于江湖,但我要你们二人,帮我看着这江湖,万一最后落入贼人之后,那便是杀戮不止,更是有违今日之意,你二人趁鞑子未到之时,马上和你们外公离开襄阳,爹爹你带着过儿和芙儿去桃花岛吧。”   “妈妈,我不要,我要和你们在一起。”郭芙上前抱着黄蓉,伏在肩上,哭诉起来。   “好芙儿,你不及豆蔻年华便在这战场之上,时及今日,已有快二十载了,是我和你爹爹欠你的太多,如今,有了过儿在你身边,我和你爹爹很放心,你且随他去过些快乐的神仙日子,才算是不枉此生啊。”黄蓉轻轻拍着郭芙的后背,“孩子你时时刻刻心中只有我和你爹爹,有丐帮,今日该由你自己才对,何况,妈妈要是帮着守着丐帮,我会让丐帮有事去找过儿相助的,有了丐帮,你们在江湖便多了一双眼睛,要为了我们守住了这个天下,这个家国,从今后,有过儿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了,我希望,你们能开枝散叶,为郭杨两家延续香火。”   “芙儿,这么多年是爹爹不好,你的大好年华,都留给了襄阳,留给爹爹,如今你随过儿去吧,爹爹很放心,襄阳的时候就交给我和你妈妈。”郭靖说着也上前安慰,   “大姐,你随杨大哥,襄阳还有我呢。”郭破虏说着上前,一家四口人便凑在一起,感怀悲伤。   “妈妈,让破虏走吧。我留下来。”   “芙儿,这里多少双眼睛看着,城外城内有少蒙古密探,你们要分批走,你和过儿带着念儿,随外公走,这是我和你爹爹誊抄的武功秘籍副本,你和过儿要好好的,不可任性妄为。走吧,孩子,希望念儿的并早些好了,好好的教他武功,待他长大,便来襄阳看我和你爹爹。“黄蓉回过头去,暗自擦了把眼泪。“你记好了,若是日后见了襄儿,一切要听过儿之意,明白吗?”   “我明白了,爹爹妈妈,我把软猬甲留下给破虏,破虏,替我照顾好爹爹妈妈。”   “好,大姐,你放心。”   是夜,靖蓉房内,二人合衣坐在房中,斯斯话语,浸人心田。   “蓉儿,如今过儿和芙儿相守一生,真的是很好,我相信穆姑娘和康弟也会愿意这场姻缘的。”   郭靖摸着黄蓉的手说。   “是啊,磕碎了你的心愿了,兜兜转转还是随了你郭大侠了。”黄蓉拍着郭靖的手说   “蓉儿,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,这些年,这些事,孩子们也好,襄阳城也好,这郭大侠全仰仗你这黄女侠了。”   “当年初遇,我便认定了,这世间再也找不到比你待我更好的人了,如今相伴数十载还是你最好,看芙儿过儿,我们应该感到幸运,从一开始便遇到了对的人,没有错过时间,如今又有儿女在身边,很是安慰了。“   “蓉儿,这次襄阳城,咱们,,,,,,我恐怕要拖累你了。”   “靖哥哥,咱们已经年逾花甲,能相知相守已经是最大的福气,其他的事情,你当初决定要守在 ,不就知道这事早晚来要,既然如今来了,咱们便携手面对,有你在我不悔今生,你今后休要再说亏欠,负累之词。”黄蓉轻轻的靠在郭靖的肩膀上,郭靖起身,二人相扶就寝,自说着之前往事云云。   自那日商议完毕,黄蓉开始遍寻名仕,化西方精金熔君子淑女剑铸刀倚天剑,熔重剑铸屠龙刀,玄铁指环。将屠龙刀郭破虏,将倚天剑和玄铁指环传与郭襄,派丐帮众人联络郭襄,让她回襄阳。   这日夜里,黄药师边要带杨过、郭芙和念儿离开襄阳前往桃花岛,一行人均已在大厅坐下,只待郭芙。   只见郭芙一身白衣,长发披肩。款款而来。   杨过一见,不禁一愣,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小龙女,虽然都是白衣飘飘,郭芙确实然是这般娇丽不可直视,仿佛她是一盏烛光,让这个世界都黯淡了下来。只有她那里才是明媚的春天,只有她才能带给他温暖。 ☆、离   “爹爹,妈妈,女儿拜别两位,从今后山高水长,随知相思无用,但唯有寄相思于山河胡海中,爹爹妈妈,看到日月星辰便如见到女儿一样,“郭芙深深一拜,在起身已经是双目含泪,泫泫欲坠。   “走吧,孩子们,要好好的。”靖蓉二人起身相送,   郭芙转身带上纱帽斗笠,遮住了姣好的面容,杨过也带起往日面具,三人两匹马,一辆马车,朝着桃花岛去了。   只说他们走了数月,郭襄便回了襄阳,靖蓉便将倚天剑和玄铁指环交予郭襄,黄蓉传是杨过献出君子淑女二剑,特地嘱托将这剑交予她,郭襄很是感慨,只叹自己未能早到几日,黄蓉只是安慰她,因缘际会甚是巧妙,哪能皆由人愿。   原来,郭襄当年离开襄阳便直奔终南山活死人墓,通过郭芙给她的地图,顺利的过了古墓水道,来见杨过和小龙女,确只见他二人不在墓中,又听得二人当初在归隐江湖的路上所救的侍女回禀说是,他夫妇游历江湖未回,待了几日,仍不见消息,耐不住古墓清冷无趣,便离了古墓,四处游历,待到丐帮之人通知他会襄阳,才向回折返。多年离家,这一回来,看见父母面鬓白发,方才觉得自己已然找了这么多年?谁知在家中几日,竟然没有见到郭芙,便问父母,靖蓉只是搪塞郭芙出去办事,过几日才能回转。郭襄深感疑惑,又问破虏,出外之事怎么是郭芙等等,破虏只答自己要随军不不便离开,又问郭芙去向何处,破虏也是支支吾吾。郭襄又到郭芙房间,和自己当初走时没有什么两样,只是觉得疑惑,但又不知从何而起。未过几日,听得丐帮人来报说是江南一带有神雕大侠夫妇出没,即刻动身前往,靖蓉夫妇皆不阻拦。只道杨过郭芙二人,不日变应到了桃花岛上。   杨过,郭芙二人,随黄药师到了桃花岛上,将近三十年未到过桃花岛的杨过,感慨万分,想着当初在这里和郭芙玩耍,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。郭芙也在岛上换了一身粉红色衣服,梳了精致的发髻,两边云鬓插上了珠花。好久没有这么打扮了,连郭芙都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,是啊,转眼间二十余年已经过去,自己已是半老徐娘,那能比当年总角之年,清丽美貌,战场多年,留给自己的是满面尘霜,一身伤痛。   杨过在屋外,看着屋内的郭芙,不禁一愣,佳人如斯,这场景竟然是他多年的梦境,屋外桃花飘飘,屋内佳人对镜理容装,贴花黄.多年来,竟不知梦里是她,终究是她,还好是她,本应是她,也许这三十年的路走得都是错的,当年若不是自己顽劣,这三十年他应和郭芙在这桃花岛上日日相守,夜夜相依。想着越是悔恨难当,便伸掌舞动了起来,霎时,身边桃花瓣飞舞,尘土四起,舞到快出,竟似烟尘缠身,虚无缥缈,变幻莫测。郭芙走到屋外看着杨过,只觉得他一招比一招快,一式比一式强,转眼间一掌挥至郭芙面门,掌风强劲有利,竟吹开了郭芙的发髻,之间郭芙长发飞舞在空中,杨过右袖一带,将郭芙带入自己怀中,郭芙看杨过眼中,脸上尽是泪水,不禁用手袖轻轻擦去,将头靠在杨过胸前,“杨过,你不要懊恼,咱们错过的仅仅是些时间而已。”   “芙妹,你说的好轻松啊,这可是三十年的光景,你我现在都尽不惑之年,我好恨啊,恨我自己,也恨这老天不公平,让你我错过了这些年,还是郭伯母说的对,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,才害得你也,哎!”   “杨过,三十年是很长时间吗?我都没有埋怨过,为夫妻者能相守六十年已是一生了,那我们便把我们今后的三十年每一天都过成两天,每一天都加倍恩爱,这样,我不是也可以相守六十载吗、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,”   “芙妹,你说的对。你还会舞越女剑吗?”   “会,只是当年那把剑却被你毁了,如今身边无剑,确怎么能舞呢?”   “你看,这是郭伯伯当年教习武功的时候,给你们做的木剑,你且使这个吧,”   “爹爹,姑姑,也给我一柄吧.”小念儿也跑过来跟着要   杨过摸摸念儿的头,来到桃花岛上,念儿新奇不已,让黄药师带着到处玩耍,黄药师也甘愿领着他到处转,仿佛也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,带着蓉儿住在这个岛上一样,黄发垂髫,享受这天伦之乐。   “念儿,你以后得叫她妈妈了。”   “恩,姑姑就是念儿的妈妈吗?那为什么我要叫她姑姑呢?”   “念儿,爹爹也曾经叫过自己的师傅做姑姑的,姑姑就是长辈的意思,以后你这姑姑要陪伴爹爹一生,说不准还能给你添个弟弟妹妹呢,你不是要叫她妈妈吗?”   “念儿别听你爹爹胡诌,你愿意叫我什么,便叫我什么,谁在意呢!”郭芙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杨过一下。   念儿穿着鹅黄色的小褂,上面绣着五毒神物,沿着头顶变着五色发带的小辫子,用一根珍珠发带系于脑后,手上戴着一对银铃镯子,腰上系着五彩的腰带,腰带上绣着金色祥云和蝙蝠,下身穿着淡青色的灯笼裤,穿着一双粉白色的绒球花鞋,鞋后跟还缀着红色的铃铛,甚是可爱,只是脸上因为多年中毒,白色少了些血色。   “哎呀,念儿,爹爹怎么见你像个女孩一样,这衣服,穿在你身上像是个俊俏的大姑娘。“杨过点了点念儿的鼻头,戏谑的说着。   “不会啊,我看念儿这样挺好看的。”郭芙抱起念儿转了两圈   “还是妈妈好,不像爹爹总是爱取笑我。”   “念儿”郭芙听得念儿一声妈妈,不禁落下泪来   “龙姐姐,你放心,我定会好好抚养念儿的,日后有机会去终南山拜祭,让念儿也唤你一生娘亲”郭芙心里想着小龙女,也自黯然神伤。 ☆、合   “芙妹,我想看你舞越女剑。“杨过看着郭芙低头不语,想她定是因念儿一句”妈妈“想着小龙女之事,便上前抱过念儿,放在地上,”念儿和爹爹一起看,好不好。“   郭芙回身擦了擦眼中的泪水,手上挽了一个剑花,便开始舞动起来。她穿着粉色衣裙,脚步纷飞,手中木剑刺挑翻飞,长裙飞起,足下生风,腰似扶柳,杨过看着,也走上去,以气为剑,二人合练,时而上下翻飞,时而相拥相望,小念儿在一旁也拿着木剑胡乱的挥舞,一家三口其乐融融。   “东海之畔,桃花岛中,神仙眷侣,绝迹江湖。”杨过一边舞着,一边嘴中轻念。   “好,好,好一对神仙眷侣,我这桃花岛本就是该住着这么一对神仙眷侣的。”黄药师站在一边,大声喝着。   “外公 。”郭芙害羞的低头叫道。   杨过正要答话,却见郭芙一口黑血自嘴中喷出,念儿也是跟着一口黑血涌了出来,   杨过上前揽住郭芙,黄药师抱起念儿,两人均快步走进小楼。   “芙儿,念儿,今已大好了。”黄药师一给两人摸脉,便大笑着说   “真的吗,黄岛主。”杨过惊喜的望着黄药师,大声询问,似是不敢相信   “好了,真的好了,不枉费我芙儿,这三余载的心血,如今芙儿的筋脉也变得宽厚了,你们二人从此可将蓉儿传给的九阴真经一起练习,终会有大成,念儿也是,真正是福祸相随的道理。”   “多谢黄岛主。”   “杨过,你不是也该改口了,你让念儿改口,你怎么不改口呢?”   “是,外公。”杨过也是低头一跪   “好,好,我桃花岛真是后继有人了,哈哈,过儿,既然芙儿之毒已解,你们便在这桃花岛上成婚,芙儿当初不愿,唯恐累你名声,在我看来,迂腐之极,世人皆受礼数所困,我却道逍遥最好”   “这。”杨过回眼望着郭芙,只见郭芙脸上一红,转眼不再看他。杨过心中一笑。“那就多谢外公。”   红烛摇曳,映的这桃花岛的小楼分外喜庆,黄药师吹着玉箫在小楼外,“这桃花岛好久没有这么喜庆了,“他心中默想,这红灯红烛,仿佛回到了当初和阿衡相守的日子,只怪自己太想得到九阴真经,否则,如今和阿衡一起看着外孙女成婚,该是多么喜乐。   “太公公,你在想什么?”念儿一路小跑带着铃声阵阵打乱了,黄药师的回忆。   “恩,念儿,乖啊。”黄药师摸摸念儿的头   “太公公,念儿这一身的铃铛,走到哪里响到哪里好烦啊。”念儿摸着自己身上的铃铛向黄药师抱怨说。   “这是当年你太婆婆的办法,桃花岛上机关重重,又有五行八卦的阵法,你太婆婆怕孩子太小走丢了,所以在衣服上系了许多铜铃,这样只要听到铃铛响,便能找到孩儿了。可惜,她没有见过我们的孩子会跑,哎。”黄药师说着又拿起了玉箫声声吹着。   再说洞房之内,杨过紧抱着郭芙,“芙妹,你此时才是最应后悔断我一臂,否则我定能再抱紧你些。”   “杨过,没关系,我可以抱你抱得的更紧些,一辈子再也不离开你。”   “芙妹你听,外公在唱什么?”   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   “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”   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”   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桃之夭夭,有偾其实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室。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人。”   。。。。。。   翌日一早,郭芙端上饭菜,黄药师,杨过,念儿围坐一桌。   “芙儿,我想先给你的孩子取个名字。”   “外公,您这是,这才什么时候,您,“   “不羞不羞,我最近颇感疲累,像是不久于世,待到我去之时,便将我葬于,你外婆身边,好让我们也世代相守在一起。“黄药师说着咳了咳,”我如今先占了个先机,念儿的名字是一灯所起,也该到我起一个吧,啊!我的外孙女婿。“   “一切但听外公安排。”杨过举起酒杯端向黄药师   “好,痛快。”黄药师捋这胡须,细细想来,“就叫杨天,字继之,希望他能做个天天逍遥,日日快活的人,继承我桃花岛,发言光大。”   “外公,吃饭吧。”郭芙说着给黄药师盛了饭,端到黄药师面前。   一年后,黄药师仙逝于桃花岛中,杨过郭芙依照黄药师遗言,将其与夫人合葬,立墓碑为逍遥二字。彼时正值襄阳被困,消息过了许久才传到襄阳,靖蓉二人真是悲伤不已,朝着桃花岛方向,拜了又拜。 ☆、拒   话说,黄药师很有先见之名,他去世时,郭芙已有身孕数月,这日,杨过,念儿正在溪边练功,忽的听见外面有小船靠岸的声音,站在高处一看,竟是郭襄,   原来郭襄一听的有神雕大侠的消息,便从襄阳出发,时值天下大乱,一路遭遇不断,竟是走了一年才到了东海边,一路打探消息,便租船往桃花岛去。行至桃花岛,确被挡在了五行桃花阵外,   “杨过,是谁来了?”郭芙也听到响声,从小楼中出来   “芙妹,是,是襄儿。”   “啊,那我这,如何是好?”郭芙说着便退着向后,不知所措   “芙妹,莫急,我自会让她回去。”杨过扶住郭芙,轻声安慰,“你如今身怀六甲,好生在屋中待着,不许胡思乱想啊。”   “好,就如当初妈妈所说吧,我便一切听他的吧。只是对不住襄儿了。“   话说郭襄在阵外,怎么也进入去,绕了好几个圈子,这阵法好似和老顽童的百花谷一样,但却怎么也进不去。怪哉,怪哉。她声声大喊:“杨大哥,杨大嫂,小妹郭襄前来拜见,望得一见   待到晚上,郭襄便在阵外生了把火,想着如何破阵进去。奈何白天折腾了一整天,不久边昏昏沉沉的睡去了,待到清晨一醒,便在小船之上,此时已经远离桃花岛了,这是为何,说着就捡起船桨,欲再次上岸。划的近了,却只见岸上站着一人,看不清容貌,似是带了面具,只能远远看见,长身玉立,头上顶着新出的太阳,好似是自己梦中之人。   “大哥哥,是大哥哥吗?”郭襄心里想着,便大声喊出来   只见杨过拿出玉箫,吹出一端箫声,彼时郭襄只觉得心乱如麻,竟运不起真气抵御,又见岸上之人伸手一挥,船便被掌风推得远远的,如此以往,竟然是越来距离桃花岛越远了。   杨过微微一笑,转身便走近阵中,在桃花林的遮掩下,消失的没有踪迹了。   “芙妹,我已经把襄儿送走了。“   “杨过,这,我总觉得心里难安,咱们是不是要离开桃花岛?”   “恩,芙妹,我也正是这么想,只怕此次送走襄儿,以她的个性绝不会善罢甘休,何况再有几个月你便要生了,不如,你随我回终南山吧。”   “哼,我看你是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了吧,”郭芙别开脸,不去看杨过   “你就是我的花花世界,有你在这里,我还去外面看什么呢?孩子他娘!”杨过边哄着郭芙,边扶她坐下,生怕她动气伤了身子。   “杨过,我听你的,到了终南山也能更好的听到江湖消息,我担心襄阳。”郭芙说着便抱着杨过腰身。   “好,芙妹,我们收拾收拾便动身。”   话说郭襄回到中原,仍是不肯离去,便找了地方住了下来,每日钻研,过了几月,终是想到了破阵之法,不敢耽误又是寻得船家想着桃花岛上行去。终于来到岛上,破了阵法,一路上便喊着:“杨大哥,杨大嫂,小妹郭襄前来拜见,还望赐见一面。”可是岛上竟无一人,只见小楼空空,来到后山,惊见一座新坟前立着“逍遥”二字的墓碑,不明所以。用手摸着墓碑,“难道是我外公。”,她也不多想,跪下便重重磕了几个响头,口中念叨“桃花岛上各位前辈,小女乃是襄阳郭靖黄蓉之女郭襄,如今登岛,只为求见神雕大侠杨过夫妇,还望先人能于我指路,多谢各位前辈先人。”说完起身,四处看着,一无所获,随后走到小楼,逐间房间查看,之间被褥放在柜子里面均是整齐,杯碗也都摆放的妥妥当当,走到伙房,看到所剩食材,有的已有腐坏之象,转念一想,应该是走了不久。想罢便向外跑去,见这桃花阵,便是一阵愤恨,要不是乱阵阻挠,只怕自己早已经入得岛中,暗自发誓,再不想着五行八卦之术。只是那时岸边之人若真是杨过,为何他要拒自己千里之外呢,还是自己眼花了,只是这岛上应该只有自家人,对啊,怎么会有杨过呢,他又不是我家人,可是,他也曾住在岛上过,那为什么如今在岛上呢?思前想后,忽然一个想法,吓的自己也惊魂不定, ☆、墓   且说杨过一家三口,一路行往终南山,郭芙便于越发的心神不安,杨过更是每每安慰于她。这日行至终南山,全真教门外,如今全真教已成颓败之势,门可罗雀,一片萧条,杨过感念不已和郭芙说:“若是当日重阳真人想到有今日光景,不知道会不会和祖师婆婆相携一生,百年基业终是躲不过战乱纷争,当日全真教鼎盛一时,中神通一名在外,要有多么风光啊!”郭芙也不做声,只是拍拍杨过肩膀,拉着念儿走向大堂,杨过看向早已落满灰尘的重阳祖师画像,夫妻二人均深深一拜。   杨过抬头说道:“重阳祖师在上,弟子杨过携弟子郭芙前来拜谒,望祖师保佑。”   郭芙便说:“祖师在上,弟子郭芙如今续弦于杨过,望祖师不要嫌弃,保佑我腹中孩儿平安。”   杨过又说:“祖师爷,当日我与师傅小龙女在你面前成亲,实是报恩,望祖师有灵不要为难这两个女人,都是我杨过一人所为,若有违当初誓言,请祖师惩罚我一人即可,不可累及后代。”说着又是深深一拜。   “杨过,要你代我受过吗?”   “芙妹,别说了,给我去后山吧,我要先把龙儿带回古墓之中安葬,当日她难产而亡,念儿还在襁褓,我□□不得,便将姑姑的骨灰放置在重阳祖师的大殿之内,如今也该带她回家了。”杨过说着从大殿之上,重阳祖师画像之后拿出了一个瓷瓮,抱在怀中。   郭芙见状,连忙拉着念儿,让念儿跪下,“念儿,这是你的娘亲,你叫她一声。”   “娘亲。”   “龙姐姐,我终是带念儿来见你了,你看,念儿已经好了,你且放心吧。”   说着拉了念儿,让他叩首拜了下去。   “你身体不便,在终南山后有茅屋几座,咱们便在那里安家,还要你劳神,将五行八卦的桃花阵在这屋外布上一布,以防他日有人骚扰。”杨过对着郭芙说   “你且待我前去看看,要怎么弄吧。”   杨过带着郭芙和念儿去到后山茅屋之处,之见已经破落不堪,杨过见郭芙,面露难色,“夫人,莫怕有我在,还怕收拾不好这里吗?”   “我是不怕,只是这腹中孩儿,可如何是好?”郭芙摸着肚子,自顾自的说,“你先带念儿去吧,我在这里等你,去吧。“   杨过点头,带着念儿走向古墓的溪流入口,潜进溪流之中,到达古墓深处。   “谁?”一个女声在古墓中回荡   “是我,你们还在?”杨过忙回声   “主人,我们一直都在,只是您和夫人怎么云游了这么长时间?”两个看似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相携站在一起   “来念儿,这是我与你娘亲所救的姨姨,你叫芸姨姨,平姨姨,”   “见过少主人,对了主人,您和夫人走后不久,边有一个女子潜了进来,自称是您的小妹子,我们说您和夫人出去云游了,她等了几日便走了,后来又有两位女子前来,一位有些跛足,一位拿着玉箫带着面具。我们也都回禀说二位不在墓中。”   “好,有劳两位姑娘,我且去下,两位将古墓竟安置的如此之好,感激不尽,两位且把东西收拾下,咱们往后要住在后山,二位出墓之后可自行离开。”   “不,主人,当初主人救命之恩,我姐妹二人无以为报,终生愿跟随主人服侍左右,如今还能帮您服侍少主人。”   “爹爹,妈妈还在外面,你不是说不久就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吗?妈妈和弟弟妹妹都需要人照顾啊?”念儿拉着杨过的衣角,轻声说道   “那,念儿说的对,二位姑娘,且等我片刻。”杨过说着领着杨过到了古墓中的墓室,打开石棺将小龙女的骨灰放入其中,盖上石棺,拉着念儿跪下,磕了头,仍跪着不起,口中说道:“龙儿,我如今按照当初你说的,把你带回古墓,想当初,我一气之下打碎了一具石棺,如今想想乃是天意,李莫愁葬身火海之中,我如今须的陪伴芙妹终生,终不能在这古墓之中的,这是念儿,你放心吧,我会把古墓派的武功尽数交给他,也会教他九阴真经,芙妹待他也如己出,你放心。“说着又是低头一拜,跪在那里又不说话,”姑姑,从今而后,我之叫你姑姑,当日你恐怕早就知道我对芙妹的心意,我最近总在想,你为何不让我陪郭芙,你为何让我去救她,还说不让我后悔,郭伯母说你未经世事,我如今看你是如此聪明,如此了解我,确不让我自在而活,我如今和芙妹在一起才发现,你与芙妹真的是不同,芙妹总是让我随心而行,你却仍我背心而驰。姑姑,当初在这古墓中,过儿总是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,其实我是总想着郭芙,姑姑,过儿有错,若你感觉是过儿的错,请你责罚过儿,只要让芙妹一生平安,过儿心满意足。“   “爹爹,咱们不走吗?”念儿看看杨过痴痴的望着石棺,拉着杨过的胳膊问着   “好了,走吧。”杨过站起身来,拉着念儿走出了石室,启动机关,关闭了石室的大门。   “爹爹,这里都是谁啊?”念儿轻轻的问   “这是古墓派的众多先人,爹爹师承古墓派,以后爹爹慢慢给你将古墓派的故事,再把古墓派的功夫都交给你,你以后就是古墓派的传人了。”杨过娓娓道来   “爹爹,那娘亲也是古墓派了,他是你师傅?”念儿疑惑的问着   “是的,她是我师傅。”杨过回答“有些事情,等你长大了就懂了。” ☆、双   杨过带着念儿和两名侍女出了古墓,来到山间茅庐,只见茅庐前站着一名妇人,身着白衣,头戴明珠发簪,杨过一声“夫人”,只见她一转身,脸上戴了面具,面具中透着一双明眸,颊若桃李,朱唇轻启,皓齿外露,这一笑足以颠倒众生了,她身边站着一只黑雕,不是杨过的那只神雕却又是哪知,   “杨过,你看这是什么?”   “雕兄。”   杨过说着奔向神雕,神雕也张开翅膀,一人一雕抱在一起甚是开心。   “芸儿平儿,见过夫人。”   “哦,夫人,这是我当年救的两位姑娘,没有想到她们在古墓中还未离去,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不如让她们二人留下。”杨过说着看向郭芙。   “那就有劳二位姑娘了。“郭芙浅浅一拜,转向杨过,低声轻语”这不会又是结拜的妹子吧。真是死性不改。“   杨过见她脸色微红,吃醋的摸样甚是可爱,用手摸着她的脸颊说“给我脸色看啊,哎,好酸啊。“郭芙一手打开他的手   就这样,众人收拾了收拾,他们便在草庐住下,杨过怕郭芙住的不习惯,竟然移树伐木的在草庐边盖起了新屋,不出两个月便齐备,众人皆搬了进来,杨过让郭芙给这新屋取个名字,郭芙笑笑的说,“胡乱的盖了个屋子,就要学着名人雅士起名字,真是有趣。依我看,不过是雕窝。”“那你给我生的不是小雕崽子了吗?”“浑说什么,雕儿都是疍孵出来的。”“那你这“刁妇”,给我下个蛋吧。”郭芙知道杨过又在编排她,不禁一气,转身便走,哪知,杨过转身上前,又黏了上来,哄得她脸红红的,二人相携进了内堂。   郭芙在新屋前又中了许多花草,纷纷乱乱的什么都有,杨过问她,种的什么,她说“什么都有,乱种着玩的,等到开花了,让小黑手给我摘花编花冠带着玩。”   “调皮,多久的事了,还记得,其实,你知道吗?我曾经在这里种过很多的花,当日不知为何,如今却明白,原来是为你。。。。。为你这“刁妇”种的,哈哈。”杨过搂着郭芙放声大笑。   “不正经。”郭芙白了杨过一眼,“杨过,你明日便开始移树到那边,按照我留在地上的方位,布置下机关,四周都要布置好。这天下不太平,咱们得多做准备,以防不测。   “好的,我知道了,等到孩子们都大了,若这世道不好,咱们便去古墓里相守。”   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   一晚,郭芙深深睡去,梦中自己置身于古墓,见一白衣女子飘然而至,那女子也未回头,只听的说:“郭姑娘,多谢你照顾念儿多年。”“龙姑娘,是你吗?我,我,杨。。。。。”   “莫要说抱歉,其实,过儿的心思,我早已知晓,只是当初,我不愿放手,我试过的,但是我不能,我觉得过儿待我也是极好的,但是,我错了,他和我在一起,没有一天是放肆的快乐,哪怕是16年的重逢,他不快乐。若说抱歉,也是我要和你说的,谢谢你,郭姑娘,给我和过儿二十年的时间,让我生下念儿,谢谢你。“   “龙姐姐。。。。。“郭芙大喊着从梦中醒来,惊醒了身边的杨过   “你怎么了?”   “我,我肚子疼。。。。。”   郭芙这一疼,竟然疼了四五个时辰,杨过更是急得团团转,终于屋内传出了阵阵啼哭声,   恭喜老爷,夫人生了龙凤胎。平安,都平安   “夫人,你还好吗?”杨过冲进内堂,抱着郭芙急切的问道   “好,你放心吧,杨过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。男孩儿的名字,外公给起好了,你给女孩儿起个名字吧。”   “好,就要爱芙吧,杨爱芙,怎么样?爹爹的小芙儿,让爹爹亲亲。”杨过抱过孩子亲了又亲。贴在郭芙耳边轻声说,“你不让我喊你名字,如今我喊芙儿,你可管不得我了吧。“   郭芙眼角带泪的看着杨过,“杨大哥”   “芙儿,我的小芙儿,从今往后,我杨过的后人,是女孩的名字中都要带个芙字。” ☆、惊   多年过后,郭襄寻至终南山,潜入古墓竟不见一人,看看摆设物件,竟然似许久没有人住过,便折返了出来,行至后山,见到树木排列奇怪,不敢轻易入内,便绕着转了开来,突然见到一个约莫十岁上下的女童在树丛中蹲着,远远看着,竟觉得有点面善,走上前去相问一二。   “小姑娘,你怎么在这里玩耍,你是住在这里吗?“   “你是谁?“小姑娘抬头问着她   郭襄低头一看,只见她身穿鹅黄色短褂,内里套着绯红色长衫长裤,脚底下登着红色麂皮靴,头上束着两个五彩辫子,辫子上有着细小的铜铃,腰上系着红色的腰带,腰带上也有铃铛,脚上靴子也有铃铛,很是怪异。正要再问,忽听得,一个声音由远及近,“妹妹,别躲了,赶紧和我们回去,爹爹着急了。”闻声寻人,忽然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翩翩少年,玉树临风,飘然而至,后面还跟着一个和女孩差不多大的少年,这少年剑眉星目,却好像哪里见过。   “这是你哥哥?”   “你是什么人?”略大点的男孩问到   “在下路过此地,想寻点水喝。”   “那边山林中有一条溪流,你自取便是。”男孩说着便要带着两人向树林中走去   “你们姓杨对不对,我还知道你们爹爹叫神雕大侠,是不是?”   “你怎么知道的。”略小的男孩出口便问   “木疙瘩,爹爹和妈妈说的话你都忘了。”小女孩一拍他的手,呵斥道   “这位姑姑,我叫鬼精灵,他叫直肠子,他叫木疙瘩,我们不姓杨,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神雕大侠,你快走吧,不然让我爹爹看见你的话,就麻烦了。”   “哦,我和你爹爹妈妈是旧相识了,不如你带我去见见他们。。。。。。”   “终南山后,活死人墓,神雕侠侣,绝迹江湖。”这声音如此浑厚,仿佛说话的人就在身边一样,   “芙妹咱们快走吧,爹爹还就罢了,要是让妈妈知道了,就不得了了。”说着一手拉着女孩另一只手拉着男孩,“二弟上次领着那两位姑姑进山的事情,你俩人都忘了,快走吧。”三人说着几个起身便飘然远去,不见踪迹。   这边郭襄一愣,“芙妹”,那男孩长得不正是像极了,破虏,一边想着,一边不停摇着头。   不久江湖上便传出了郭襄女侠出家入道创办峨眉派的消息,杨过,郭芙一听俱是一愣,杨过淡淡说道,”看来当初李莫愁抚养她数日,皆是一个缘字。“   郭芙听后,多日不言不语,每每看着站在屋外发呆   “可是想着去襄阳看看?”杨过走上前来站在郭芙身边轻声相问。   “是想去,可是也不想去,这一出去便是江湖人海,我本来就打算隐世避居,忘记姓名的。”郭芙看着远处,动也不动。   “去吧,当年襄阳城破之时,你便心痛难忍,要不是这三个孩子绊着腿,恐怕你早就飞去了,”杨过轻轻的搂着郭芙肩膀,“去吧,我陪你去,咱们把三个孩子留在家里,让芸儿和平儿帮着照料下,他们都大了,等回来,我就把倚天屠龙之事说给他们,咱们都老了,也该让他们挑起这重担。”   “你想让他们怎么挑呢?”郭芙转过头望着杨过   “如今屠龙刀下落不明,以我之见,也不必苦寻,咱们只需守着要地,看看是何方高人前来即可,这三个孩子各有千秋,我便开始教授他们武功,一切看缘吧。”杨过感慨万千的说着。    ☆、祭   襄阳城外,只见一个身着墨绿色罗裙,头戴黑色罩纱斗笠的夫人,站在山坡之上,这山坡上竖着棵棵青松,青松之下掩着一个白玉石的墓碑,碑上只刻着一个侠字。   这便是当年襄阳城破之时,忽必烈感念郭靖一家苦守襄阳近三十年的侠义之举,将其一家葬于这山坡之上,又命人移来青松在墓旁种下,也算是为他父亲托雷纪念这位好安达。   之间这妇人立于墓碑之前,不言不语,不跪不拜,久久站立,竟如同这周边棵棵青松一般样子。   “这位夫人,可是来祭拜郭大侠的?”只见一位蒙古族贵妇打扮的老妪走上前来   “婆婆,您也是来祭拜郭大侠的吗?”   “我是来看看故人的。”   “您认识郭大侠夫妇?”   “恩,认识,我和这郭大侠还有过一段情缘呢,呵呵,只是当时我们还都年轻,他那是还不是郭大侠,他是成吉思汗金刀驸马,如今想来,那时候确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。”这位婆婆弯下身子轻轻的摸了摸墓碑,“只是我当时一念之差,与他便成了仇人,成吉思汗的铁蹄踏断了我们的缘分,就这样,我们今生再没有见过面,可我这心里却时常想着他,越想越是心疼,这是长生天给我的惩罚,我这一生就是为了想念他而活着,他活着,我念着他,他死了,我也一样念着他。”   “没有想到爹爹竟有这样的一端前尘往事。   这老婆婆低着头,不停的咳嗽着,郭芙上前低身扶住了她,风儿吹起了,斗笠的罩纱。老婆婆一抬头,刚好看到郭芙的罩纱下的面容,不禁一惊,转而低头微微一笑。   “多谢了,郭姑娘。”   “婆婆,不必言谢,我不姓郭。”说着便将老婆婆扶起   “不姓郭,难道你姓黄?”   “晚辈也不行黄,晚辈是山野妇人,路过襄阳,之前曾经听说过郭大侠夫妇的事,便过来拜祭下。”   “你这面貌确是骗不了人的,黄蓉那妖气人儿,不定又留下了什么诡计?”   “公主,该回了。” 一个中年富商打扮的人走上前来   “有劳丞相配我走着一遭,咱们这就回了。”老婆婆站直了些,又摸了摸墓碑才转身缓缓离开。   “这位夫人,您留步,在下有几句话。”这中年商人朝着郭芙,双手一拱   郭芙确丝毫没有停下脚步,这中年男子便飞身上前相拦,郭芙一让,他便又是上前一栏,郭芙又是一让,这男子竟然来到郭芙面前。   “夫人,这些年你过的好吗?“   “当年终南山被围,多谢丞相手下留情。”   “你果真在终南山,当初襄阳城破,我听得战报,却没有你的尸身。便猜到了,”   “就此拜别吧。“郭芙说着就要闪身离开   “替我谢谢他,谢谢他治好了你的病,也谢谢他当初给了你我近二十年的缘份,果然还是他聪明,终于看透了他自己的心,也得感谢他这聪明,要不然也没有我们那二十年了。”   “终南山后,活死人墓,神雕侠侣,绝迹江湖。”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飘然入耳   “他来了,杨夫人那咱们就此拜别。”中年男子说着回身几个落地便以远去。   “他走了?”   “你都听见他说什么了?”   “听见了,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,原来他们竟然都看的清楚,竟是只有我。”   “好了,桃花岛上我就说过,我们错过的仅仅是些时间,如今你我能相守一生也应该感谢他们,只盼今后的日子,你我相依相伴,再不分开。”   “好,咱们相依相伴,再不分开。”   远处夕阳映着晚霞,照在这二人身上,从此江湖之中再无神雕侠侣的踪影。 ☆、番外一 酸   这日,芸平二人自外回来,入得室中,报与杨过郭芙,外界动态,蒙古大军已到终南山脚下,   “夫人,咱们进古墓吧,那里暂时能够躲避一二,蒙古大军多为北方彪悍之人,大都不识水性,古墓只有水路一条通道,想着他们因为未必能找得到。”   “恩,只是孩子们还小,怎么将孩儿们送进去呢。”郭芙愁眉不展的看着杨过。   “恩,咱们用个皮囊,现将皮囊扩大,再把孩子放进去,依照你我水性,应该可以。”   “恩,那不妨先用小猫小狗的试上一试,以保万全。”郭芙说着便起身走了出去。   杨过看了看她的背影,好似多了桩心事。转念一想,不禁一滞。   “芸姑娘,那蒙古大军到达山下,是否上的山来?”杨过低头轻言相问   “却是没有,只是扎了营,确没有任何动静,对待山下百姓也未见得如以往那般,倒像是安然无事之样。”芸儿也是疑惑百出的说着。   “是这样,,,,,,,我想还得麻烦二位去扫听看看这蒙古大军的统帅是哪位?”   “遵命。”芸平二人回着,就朝着屋外走去。   是夜,月朗星稀,杨过自梦中醒来,却见郭芙不在屋中,起身便寻了出去,只见她着单衣坐在院中石凳之上,手里拿着一只花儿,来回转着,目光却落在别处。   “你怎么了?“杨过回房取来一件布衣,轻轻的给郭芙披在身上。   “哦,你怎么起来了?没事,我只是睡不着,出来坐坐。”郭芙看了一眼杨过,回身低着头说。   “是放心不下孩子?“杨过也坐在她身边,关切的问道   “杨过,明日我想出去一趟。“   “去哪里?“   “蒙古大军一来,咱们恐怕要在古墓呆上很长时间,我想在山上转转。“   “行,我陪你。“杨过看看郭芙,脸上似有不悦之色。   “不用了,你不是忙着皮囊之事吗?”郭芙转头看了杨过一眼随即别开头去。   “恩,那你自己小心些。”杨过说着回身便走,没有一丝停留。   “我知道了。”郭芙起身看着杨过远去的背影,低声轻轻的说着。   重阳宫内,一片凌乱破败,郭芙站在其中,心中满是愁怨。想自己与这全真教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,正是发呆之际,忽然听得殿外好像是有动静。忙着动身一跃,入得后室偏侧,只听得不时一队蒙古士兵冲了进来,吵吵扰扰的四处翻着东西的样子,却又听得一声呼喊,便没有声响,不时只听得一个声音在耳边炸了开来,果真是他。   “师伯在上,请受不孝后人一拜。后人为家族名望,父兄名誉甘愿投身蒙古,有辱当初师伯驱除鞑虏保家卫国的遗志,不敢祈求师伯原谅,但请看在晚辈曾经投身门下,望师伯能保佑晚辈所念之人一生平安,晚辈不求今生能再见一面,只求她平安喜乐,如今晚辈请命来到此地,实为寻得保全师伯的无尽心血,晚辈再次发愿立誓,只要晚辈在朝中一日,定要保的这终南山上之人安度一日,请受晚辈一拜。”   “所念之人,终是我负了他,保的周全,他果真还是当初的少年侠义。我,要不要出去见他一面?”郭芙心里正自盘算,只见一道光影扑面而来,还未做反应,便已经从后堂除了重阳宫,   “你放开我,这是做什么?”郭芙始终挣脱不开这个怀抱。   “你果真是想去见他吗?当初你不是说发过誓不在和他见面吗?你是真的放不下他,我等下就将他引到此地来,我倒要看看郭家的女儿是怎么对待杀父杀母杀弟的仇人的。”杨过边说着,郭芙只觉得杨过右袖劲道之大,仿佛就要将自己揉碎了一样。   “你。”   “我说错了吗?你不是想见他,今日你本是打算去山下蒙古大营的吧,怎么犹豫了,老天都帮你啊,把人给你送上山来了了。”杨过忽的一停,到了进入古墓的溪流前面,一抽袖子将郭芙扔在了地上。   “原来你一直跟着我。怎么不相信我吗?”郭芙趴在地上,头也不抬的问着杨过。   “我是信不过我自己,我拿什么和人家比,我不过是市井混混,断臂废人,如今又是山野村人,人家是世家公子,师傅又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,家学深厚,如今又是蒙古重臣,将来说不准还能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荣华富贵,享受不尽。怎么能让你放着雕梁画栋不住,来和我住着雕窝呢!郭大姑娘,你说是与不是?”杨过边说,便是绕着地上的郭芙,前前后后的不断踱步。   “你说的对。”郭芙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抬头看了看杨过   “你说什么,你,咱们今天就一起死在这里才好,那时,大火之中,我就不应该救你,我应该冲了进来和你死在一起的。没关系,当日之错,今日便补将回来,”说着一把拉过郭芙抱在怀中,“咱们就火大火里去,水深水里来吧。”一个箭步,二人便相拥跳进了溪流之中,二人均不施法潜行,只是在水里越落越深,杨过睁眼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,双目紧闭的郭芙,不禁心中一动,“我若是想她死,为何多次救她,她若是看不起我,又为何随我到了此处,为我生儿育女,我这是怎么了,我心里这般爱她,却为何想她死呢?此念一生,仿佛看到了李莫愁当初血洗陆家庄的情景,心中不禁一抖,左臂伸出一挥,便要向上游去,怎知,郭芙感到杨过要带她向上,变撒开了手,自行向下沉去。杨过一看不好,一把抓住郭芙的衣袖,硬是把郭芙拉了上来。   二人刚出水面,杨过便一把抱住郭芙,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刚刚是疯了,”   “你要我陪你死,我便陪你死了,火里也罢,水里也好,不负你待我一场,可是对他我却是万般皆负了,当初若不是有他,我怎么挨得过流言蜚语,种种指责,他待我也是真的太好了,”郭芙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看着杨过说,“咱们之间的事,害了这些人,是你的错,也是我的错。”   “芙妹,我,是我的错,我当初真的是走火入魔,我得感谢他,守护你,陪伴你,但我偏偏不让你见他,你我好不容易,我不能放开你。”杨过说着便要起身。只听得远处有戚戚促促的声音,一个闪身拉着郭芙躲在一边。   不多时,一个身影来到溪流旁边,驻足观望,蓝布衣衫,长身玉立。郭芙看了看他又望了望杨过,杨过那16年果真是度日如年,看着眉宇间净比他苍老了许多,不禁抬手扫了扫杨过的蹙眉,杨过低头看她,捉着她的手,微微一笑,   不多时,只见此人忽然朝溪中扑去,吓得郭芙就要叫出声来,杨过一把捂住了她的嘴,摇了摇头,郭芙嘴上一动“救他“,杨过摇了摇头。不多时,只见他从溪流之中走出,手中拿着一条丝巾,郭芙一看便向怀中抹去,杨过更是要纵身出去,郭芙又拉着杨过,杨过那肯就范,郭芙眼看就要拉不住他,便一把搂住了杨过,一踮脚抬头便吻了上去。杨过更是瞪大双目,惊叹不已。此二人耳鬓厮磨暂且不说,却看那人手握丝巾,摇摇晃晃下了山去。   “你是不忍心他?岂能让他拿了你的贴身东西去。“杨过刚刚缓过神来   “拿便拿了吧,你冲出去,怎么说,如今他已经走了,不见便好,若是见了,大家难堪。”郭芙拉着杨过左臂,娇滴滴的说着。   “我杀了他去。”杨过甩着胳膊,   “行了,回家吧,出来久了,孩子们还得惦记咱们,那丝巾有什么稀罕的,若是能解了这终南山的浩劫,也算是一件好事。”   “你以后不能再出来了,我得关着你,关你一辈子。”杨过拉着郭芙朝着林中深处走去。   不日,蒙古大军过境,终南山之中竟然无半点伤损,山下百姓均道是全真教重阳仙人显灵,上山拜祭诵念者甚多,久而久之,重阳宫便成了烟火鼎盛的道观供大家朝拜,祈愿之所。 ☆、番外二 甜   桃花岛中,更深露重,郭芙夜不能寐,襄阳如今被蒙古大军围困已久,父母仍在苦苦坚持,而自己确在这桃花岛上过的悠闲自在,心中怎能平静。待她走出小楼房间,却见远处杨过立于一土坡之上,长发在空中翻飞乱舞。   “他也许在想龙姑娘,是啊,那般绝世佳人,世间几人能得。“郭芙想着,转身就要回去,却听的杨过一声,“芙妹”   郭芙闻声一愣,杨过已到了身后,“芙妹,你睡不着吗?“   “恩“   “那你陪我说说话可好。”   “好吧”   “好,那咱们去那边书亭”   说着二人相伴来到书亭中坐下。   “当初我在这里打过你,当时我总以为你看不起我,如今想想却是我多心了。“   “我当初太过刁蛮,不知深浅,如今想想,也觉得可笑。“   二人说着便各自笑了起来   “你郭大小姐,是武林的公主,刁蛮也是应该的,只怪我这个小黑鬼不懂得女孩的心思,若是当初便通透一切,大概不至于受了这些苦。落了这些泪。芙妹,我之前总是在那个山坡之上偷偷看你,若是大胜关我不曾拒婚,你说我们会怎样?”杨过狡黠看着郭芙   “不知道,如今想起我当初也是莽撞,如果你不拒婚,别的我不知道,但是你定然成不了什么神雕大侠。   “那我能成个什么?”杨过又是一笑   “恩,也许你我二人随了爹爹的愿一直驻守襄阳,每天吵闹不停,你不知我的好,我也不知你的好,长久下来,便成了一对互相看不过眼的冤家。如今你要叫我死老婆子,我得叫你老冤家。”郭芙抬眼看着杨过,堆了一脸的笑容。   “我可不敢,你是武林公主,我怎么敢惹你呢”   “恩,在你眼中,我不过是仰仗爹爹妈妈而已的骄纵之人而已。”   “骄纵是骄纵的,若是我以后有个女儿,我也骄纵她,让他成为世间的公主。”   “还是别了,省的她遇到了心仪之人,却言语相伤,更有甚者,举刀相向,伤了性命,那可如何是好。”郭芙说着话,举手摸了摸杨过的右袖。“杨过,你喜欢我什么?”   “不知道。”   “喜欢我的相貌?论姿色我恐怕不如龙姐姐的绝世容貌。何况,人总会老的,美人迟暮,人老色衰。恐不久矣。”   “你的确很美。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。你像是我心中的一团火,只有想到你我才觉得自己活着。这些年,我有的时候记不得你的样貌。但你就是你,只是提到你的名字,我就觉得暖暖的。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感觉。“   “感觉?”   “对,求不得,舍不得,放不下,忘不掉。放在心上,怕别人看穿。丢在一旁,又怕自己看不到,就这样,反反复复,想的多了,白发也就出来了。“   “你的白发,你的皱纹。“郭芙伸手摸着杨过的白发,杨过的面庞”你真是个祸害。“   “你说什么?“杨过一把抓过郭芙的手,怒目相视。   “我说你是个祸害,无论是小的时候的翩翩美少年,还是这华发丛生的满布沧桑的一代大侠,多少姑娘为了你神魂颠倒,误了青春年华。“郭芙摸着杨过的手,缓缓站立起来。   “你是其中一个吗?“   “我不想是。“   “你是不想,还是不愿。“   “当初我是不想也是不愿,我不能放下自己的骄傲,所以,我永远不会像公孙姑娘,能为你付出生命,不会像龙姑娘,为你苦等16载,更不会像程陆二人,没有半句怨言,只求在你身边看你一眼。你对我像是一个梦,我不敢做梦,因为梦总会醒。“   桃花岛上的风夹杂着大片大片的桃花,吹在郭芙的周身,包围着她,杨过站在她的身后,她的头发吹在了他的脸上,她的衣服卷着桃花蹭着他的手。他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和温暖。   “杨过,人活百年难逃一死,我不死在襄阳,已经是不孝之极,等到那一天,你把我和你的断臂放在一起,朝着襄阳的方向埋了。墓碑上什么也不要写,你能答应我吗?”郭芙头也不回的说着这些话。   “我会一生陪着你,不论生死。”杨过想也未想顺着郭芙的声音说着。   “若我在前,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。第一件,不许你轻生随我而去。第二件,不许你再续弦。第三件你百年之后可以去陪你的夫人小龙女。”   “我只能答应你前两件事情,这第三件,我只想陪着我心爱的人生生世世。”   郭芙听杨过这样一说,微微转身,面对面的站立,心中百感交集。想起来的路上,二人去了一趟绝情谷的画面。   话说这日,黄药师,杨过郭芙二人行至绝情谷附近,郭芙对黄药师说,想要去谷内拜祭下故人,杨过知道郭芙想去看看公孙绿萼,便先安排黄药师住在客栈中,单单只他们二人入的谷中,此时谷中破败不堪,二人一遍用剑展开枯草乱枝,找了好一阵,才找到墓碑,四周凌乱不堪,杨过低头看了下郭芙,此时郭芙正用绢帕擦着墓碑。听着郭芙小声的说着,   “公孙姑娘,过了这些年,今日我来看看你。当日你的所为,真的是震动了我的心,我当时想着,若换成是我,我未必会忤逆母亲的意愿。未必会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付出生命。如今想想,你真的是了不起的。这些年,你孤单吗?”郭芙说着起身一拜,拉了拉杨过的右袖,“你陪她说说话吧。”转身就向后走去。   杨过走到墓前,俯身蹲下,轻声说着,“公孙姑娘,感谢这绝情谷的情花毒,是它让我知道了我的心,心动是不会骗人的。我杨过找到了心中所爱,不会辜负了你的好意,你安息吧。”   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   正在杨过准备起身的时候,一群貌似匪类的家伙,出现在二人身前。   “识趣的,赶紧逃命去吧,我今天不想杀人。”杨过轻声说着来到了郭芙的身边   “多标致的小娘子,走吧跟着我们回去当压寨夫人,总好比和这个断臂的废人在一起吧。”这一群人大声的哄笑着。   “找死”郭芙二话不说,上前就递出招式   杨过也不动,站在她身后嘴角上扬的看着。霎时间,满地烟尘飞舞,白色身影上下舞动,   杨过看着眉心紧蹙,原来郭芙不曾使用桃花岛的武功,只是使得全真教的低等功夫,对方人多势众,郭芙又不使出内劲,渐渐感觉疲累起来,杨过一声怒吼,震的这十几人中,竟多半吐了血,他右袖一把裹住郭芙,左臂挥舞上下,不出一会儿,这十几人竟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。   “傻子,你若这样应该让我出手,看看头上都出了汗了。”杨过说着举手擦了擦郭芙头上的细汗。   “果然是神雕大侠啊,久仰大名。这位想必就是杨夫人了吧,国色天香,果然是传闻中的天仙一样的人物啊。”一个声音撞来出来,听得出此人内力深厚,绝非善类。   “不知兄台何方神圣,既然认得我夫妻二人,也算是江湖朋友,我们今日前来拜祭旧友,这便告辞了,他日有缘江湖再见吧。”杨过说着就要搂着郭芙离开。   “慢着,再下痴醉与武功,隐居于此,今日得遇神雕大侠夫妇,还想请教一二。”   “那就来吧。”杨过知道躲不过去,拍了拍郭芙,一个飞身就到了此人面前。   “慢着,刚刚再下看来,杨夫人怕是戏耍了那些个废物,都说杨大侠是师从夫人,我今日倒想见识下杨夫人的绝世武功。”神秘人单脚一垛,飞身越过杨过来到郭芙面前。   郭芙躲也不躲,面对他只是微微一笑,神秘人一脸惊奇,只听的耳边掌风阵阵,这杨夫人如花开一笑,竟是对着身后转身而来的杨过。   “果真是伉俪情深,在下领教领教古墓派的武功。”说着伸手就朝着郭芙胸前挥去,掌随未到,掌风已然扫到了郭芙的脸上。发簪断裂落地,头发四散而开,随风飘扬,杨过已然大惊失色,这人竟然会借力使力,受了自己背后的一击,竟然把自己的力量又使了出去。   “芙。,夫人,你怎样了。”杨过收掌便来到了郭芙面前。郭芙抬头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。   “兄台什么意思?可否言明。就算是当下要了我夫妇的命,也总算死的明白。”郭芙抬眼望着这神秘人。   “夫人,你还是散着头□□亮,不过你内力却与杨大侠不同,难道是江湖传言有误,你不是他的师傅,又或者你不是他的夫人。”神秘人双手横抱立在在郭芙面前。   “我的武功的确出自我夫人小龙女。”杨过一语抢先回答   “哦,那倒奇怪,不过,今日我与夫人有缘相识于此,夫人身中剧毒,若是杨大侠舍得,我可带夫人前去,三年五载定能解毒。杨大侠当初苦等十六载的佳话,可是江湖闻名遐迩,不会不舍得的吧。”   “你,你究竟是何人?”杨过怒火中烧,挺身向前,二人已经近在咫尺。   “杨大侠,你是不舍得了?”神秘人也双目如炬,不肯低头。   “这位大侠,不知是否是我之前有所得罪?”郭芙来到二人身边,“若是的话,大侠给我三年五载,我如今在治疗世侄的毒症,待到世侄康复,我定会回来此地,到时候任由大侠处置。”   “不可”杨过一把抓紧郭芙的手   “哦,杨夫人果真是侠义中人,我可是要救夫人,怎么在夫人这里变成了这样,这可如何是好呢?”神秘人大笑失声,复而平静,“我只问夫人三个问题,夫人回到我便是。”   “大侠请问。”   “夫人可与丐帮又和渊源?”   “并无渊源,若非要说有,到是于那打狗棍有些渊源。”   “夫人一生可有后悔之事。“   “从前有,如今没有了,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。“郭芙抬眼看着杨过,伸手摸着杨过空当当的袖子。   神秘人望着眼前的深情对望的二人,顿了一顿,接着微笑着走到郭芙身边,“姑娘,老夫自问武功盖世,确孤独难耐,心如冰川,夫人颜如春花,句句话语,暖人心脾。只要姑娘今日随老夫归隐,老夫可放了你身边这位大侠。”说着,目光呆滞,看的郭芙心里发毛,他伸手朝着郭芙的脸上拂去,却停在了半空,只摸了摸郭芙散落的秀发。   那边杨过更是火冒三丈,确动弹不得,不知什么时间被点了穴道,心下大惊,想着自己一死到不值什么,却无法护得郭芙周全,心已经凉了个透底。只能蛮力运转血脉想着冲破穴道。   郭芙看着这落寞的申请,柔声说道;“请大侠赐我二人速死。“听得眼前这两个人均是一惊。   “我有绝世武功,天下无人能敌。“神秘人高声喊着。振聋发聩,内力深厚。他身边烟尘顿起,卷着郭芙长发四起。   “就算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可你能抓住几分真情。“郭芙抓着杨过空荡荡的袖子,抬头看了看杨过,伸手拦腰抱住了他,抬头看着杨过说,“我们用了三十年才走到彼此身边,我伤害过的,伤害过我的,他伤害过的,伤害过他,怎一个情字说的明白。我亏欠的,亏欠我的,怎一个情字讲的清楚,人各有命,却终是难逃一死,我们若命该绝于此地,怕是缘分使然,我并无半句怨言。“   “芙妹,是我亏欠你太多,如今能这样了却一生,已是无憾。“杨过低头单臂抱紧了郭芙。   “哈哈,终是你们二人幸运,陪伴了彼此的青春,成全了各自的美梦。这绝情谷,有你们二人相衬,倒显得熠熠生辉了起来。老夫一生醉心武学,天下第一这四个字竟比不过你二人三十年的一个情字,实在是羞愧,老夫真是求败得败了。神雕伴侠侣,实至名归。老夫自是逍遥去矣,“说着拂袖掩面而去,一阵疾风扫过杨过郭芙二人。杨过顿感全身血脉流通,刚要起身去追,确被郭芙拦下,只见郭芙低身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,二人细细一看,原来是块□□。不禁感叹道”他会是谁呢?“   杨过想了一会儿,不禁心中一惊,难道是他,可是若是抡起年纪,恐是一百岁也要有了,当初再桃花岛听的黄蓉讲过,百年前曾有常保青春的武功秘籍,却只当是传奇笑话,如今看来也许未必是假。不敢多想,拉了郭芙,速速离开了。   谷中隐蔽之处,一位神采奕奕的男子,正打开一副长卷,卷中所画之人,正坐在溪边,芊芊背影,淡淡粉衣,翩翩长发,水中荡漾波动的是那姣好的容貌。这男子手轻轻的抚摸着这画卷,不时又从怀中掏出一串明珠,细细抚摸,一滴滴晶莹落于珠上,净洗的这明珠更加夺目。 ☆、番外三 苦   “杨过,我要走了,你把我和你的断臂葬在一起,你去陪你的姑姑吧。”杨过一声惊醒,猛地一下掉落在地,疼痛把他拉回了现实。   “你怎么了?”杨过顺着声音抬眼望去,眼前的人不正是身怀六甲的小龙女吗?   “没事,龙儿,我没事。”   “这功夫练了这么多年,你竟然还能从绳子上摔下来,做了什么梦,这么害怕?”   “不记得了,别说我的梦了,你身体可曾好点,这谷底的白鱼可是起了作用。”杨过站起身来,扶着小龙女坐到窗边。   “我没什么?”小龙女望了望窗外   “想吃什么吗?我出谷去给你买。“   “什么都可以,你早些回来。“   杨过说话间,已然出了茅屋。小龙女的眼神还是望着窗外。嘴中轻声念道,“你还会回来吗?如果襄阳有事,你还会回来吗?你梦里喊的那个郭字,你逃的掉吗?这眼泪真的是苦的。”   不久杨过便回来,不过是猎了些鸡鸭,手里确拿着一个纸包。   “龙儿,你看,我买了些种子,各种花的都有,我把这谷底变成一个大花园。说着打开纸包给小龙女看着。啪的一声,纸包落地,种子纷纷散落。   “这里面有桃花的种子码?”小龙女低头看着一地的种子,轻声问着杨过   “也许有吧。”   “你就是都种上桃花,这里也变不成桃花岛。因为这里缺少你梦中的那个人.”   杨过一顿,随即上前轻声安抚“龙儿,你定是有孕在身,身体不适,来坐下,我给你倒一杯蜂蜜。”   “当初襄阳归隐,你便每日都做一个梦吧,你梦中喊出的那个名字是什么?郭伯伯,郭伯母,郭襄还是郭芙?”小龙女看着杨过,轻声问着他,双目冷冷的,看不出一丝情感。   “我没有”   “你没有,你只是做了梦便要出去一趟,在古墓是这样,在这绝情谷底也是这样,你出去不过是去打听襄阳的消息。怎样?襄阳没有事情发生吧,若是有事情发生,你还会回来吗?”   “龙儿......”   “好了,别说了。“小龙女拂袖转身   “龙儿,你有身孕在身,我怎么会呢?“杨过上前一把拉住小龙女的胳膊   “若不是你喝醉了,我能有这个孩子吗?“小龙女一个挣扎,杨过却是死死不放,“我来告诉你一个真相,你当初心里就一直装着她,多少次挺身相救。多少次言语维护,她断了的不是你的手臂,而是你的心,你的爱,你的情。”   “龙儿,你说什么?别乱想了。”杨过轻轻的放开了手。   “是我乱想吗?大胜关你拒婚后对伍姓兄弟所说是我乱想?断臂后绝情谷你救她是我乱想?古墓中她伤我,你宁可碎一石棺也不愿伤她也是我乱想?大火之中你为了就她烧伤了腿,是我乱想?十六年重聚,你便带着我日夜奔赴襄阳,难道不是为了她?大战中,你的眼睛何曾离开过她。你们那所谓冰释前嫌的对话,是我乱想的吗?不怨你,不恨你!“小龙女越说越是激动,身边气息涌动,长发已然飞起,“我心中只有你一个,你心中却只有她一个,她是我的望尘莫及,哪怕我穿上她的衣服,哪怕我为了你伤了自己性命。我以为十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你忘了她,我太天真了。你问问你的心,他还在你胸中吗?他是不是一时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。”   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?”杨过蹲下身子,一粒一粒的捡起种子放到桌上。   “从你大胜关故意在大家面前与我相依相偎,或者从你不肯让我做你妻子,我不知道。”   “姑姑,你从未说过这么多话,若不是你有孕在身,你恐怕还是能控制住你自己的。你太了解我,既然你这么早就看出,为何不对我言明,为何不让我随了心愿。”杨过忽然站起,一步走到小龙女面前。   “我距离幸福这么近了,我不可能放手的。何况。。。。。。”小龙女自言自语间,突然抬头望向杨过,那冰冷的眼神,那愤怒的神情,击的小龙女浑身寒颤四起。   “何况你能断定我还不知道我的心。我刚开始懂了我的心,你一句苦命便紧紧的勒住了我。跳崖时你万念俱灰,却还不忘让我活下去。因为你知道,我活着也不会再去找她了,我要等你,用十六年等你,等一个从开始我自己就知道根本不可能等到的人,”   “我是那么爱你,你是我的全部。我一定要握紧我的幸福。哪怕我死了,你也是我的。”   “看来咱们古墓派注定是为情而伤的,祖师婆婆是这样,李莫愁是这样,你也是这样,我也是这样。”杨过说着右袖翻起,木桌便应声散了开来。   “过儿,你!”小龙女惊得一步步倒退,直到靠在了木屋的门边。   “我会一直陪着你,因为除了你,我什么也没有了,就像你说的,我的心冷了,我的情散了,我的义破了,统统都没有了。你不就想要我一直陪着你吗?那就让这样的杨过陪着你。”杨过一步步的朝着门走去。   “不,不,我要回古墓去,我要回古墓去,我要回家,带着我的孩子回家。”小龙女看着杨过如同空壳般的身躯向着自己走来,口中只是轻轻念叨着这一句话。   “不论你去哪里,我都跟着你,一辈子让我的身躯跟着你。”杨过只在小龙女耳边轻轻念叨。   数月后,二人终于到达终南山,小龙女行至重阳宫外,突感腹痛难忍,杨过便急忙下山寻的稳婆来,反复折腾了好几个时辰,才诞下一男孩,然而小龙女却因身中之毒,已到了弥留之际,稳婆将婴儿包裹好,交予杨过怀中便离开了。   杨过抱着孩子轻轻跪在小龙女身边,小龙女转过头慢慢的看了看孩子,用颤抖的手摸了摸孩子,又停在了杨过的面前,许久才缓缓放下,轻声呢喃道:“这重阳宫曾经是我最快乐的地方,如今我终于此地到也是因缘际会。十六载重聚,本来以为我的毒已然好了,确只是暂时压抑,与你相伴,我的毒又翻江倒海而至。情是柄双刃剑,伤了你,却也是害了我。如今以你所见,我竟是对你最最无情的人,然而对你,我已无憾,也许真正爱我的人,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在这重阳宫中了。”   杨过依旧是冰冷的眼神,望着小龙女,只是目光中泛着闪亮,脑海中是当初终南山上发生的一切,不禁潸然泪下,一低头又看见怀中的婴儿,竟然呆住了。   “过儿,你答应我好好的照顾这个孩子。还有,一定要带我回家。”小龙女声音越发孱弱,   “姑姑,我答应你。一切都结束了,都结束了。”杨过慢慢靠近小龙女。   “事到如今,我或许才明白什么是爱。过儿,别难过,也许我的结束正是你新的开始,开始。”小龙女颤抖的伸出手,朝着杨过的脸上抹去,却最终停留在杨过眼前。 ☆、番外四 辣   炎炎夏日,芸平二人自山外采买些生活必用品回来,进入屋内,便径直的与杨过在一旁私语了几句,杨过脸色微变。   “怎么了?”郭芙走上前来轻声询问   “哦,没事,没事。”杨过一把搂过郭芙,转身挥了挥手,揽着郭芙走进内室。   “你看看这是什么?”杨过说着伸出左手向自己怀内掏去。忽的右袖起风,竟然以气涌向郭芙,郭芙急忙用手遮挡,杨过伸手便点中郭芙几个大穴,郭芙顿时僵立于此,只是双目怒瞪杨过。   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   “孩子他娘,我出去下,怕你乱跑,只得如此啊,还希望娘子莫怪。”一边嬉笑说着,一边走了过去,低头一记深吻,直到郭芙发出呜呜的声音,杨过才放她到绣床之上,此时郭芙竟然连声音也出不得了。杨过只是看着她,微微笑了一笑,转身放下幔帐,快步离去。   正要出房门,忽听得杨天大声喊着,“爹爹妈妈,这两位姑姑说是旧友,前来拜访。“   “傻蛋”   “杨大哥”   “原来是二位妹妹,来来快请院内坐坐。”杨过说着便走到院内石凳之旁。   来者正是程英和陆无双,这两人自于华山和杨过一别,仍不时惦念,无奈却不知以如何托辞来见杨过,也曾来过一次,却是杨龙二人皆不在家,便又折返了回去。想着见了又如何,杨过已经有小龙女相伴左右,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呢?   “不知二位妹妹,如今前来却是为何?“   “傻蛋,你这是怎么了,我和表姐前来看看你不行吗?非要有事?你是不欢迎我们?“   “无双,不要这样。“程英随感杨过待他二人于以前大不相同,但是又感觉他已经是成婚有子之人,只是这个孩子怎么是这样?想到这里,心中无尽烦闷弥漫。但又轻声开口:“杨大哥,杨大嫂呢,怎不见她?”   “她如今在古墓之中。”杨过不紧不慢的答复着   “我们二人进的古墓中去,确没有看见她?出来的时候看到两个妇人身影一晃便朝着这边来了。那两个人是谁啊?傻蛋”   “没谁,我的家务事,不便向二位妹妹多言。“杨过看着陆无双和程英微笑着说   “什么,你的家务事,你有什么家务事,还不能告诉我们了,大不了就是喜新厌旧,纳了两个小妾,生了个不像你和龙姑娘的孩子。世间男子皆薄幸,表姐,人家也不欢迎咱们,咱们还是走吧,免得打扰人家清闲。“陆无双说着就站起身来,扭头向外走去。   “无双,别这样。“程英站起身来,拉了拉陆无双。回头向着杨过说。”杨大哥,我们只是想见杨大嫂,并无它意,想是无双路途累了,我们便先歇歇,再说吧。“   “哦,那我不留二位妹妹了,请吧。“   程陆二人皆是一惊,没有想到杨过竟然下了逐客令。   “好啊,表姐,这是嫌我们碍眼了,杨过,有你的啊,为了你这两个小妾不念旧情了啊!“陆无双说着已然红了双眼。   “好大的胆子,杨过也是你们叫的,这天下只有我妈妈才这么能叫爹爹的名字。”一个梳着羊角辫子,身着绯红衣衫的小女孩从屋里跑着出来,举着一柄木剑立于院内。   “呦,傻蛋,这还有闺女呢,小小年纪,出口不逊,将来长大准是个鲁莽暴躁之流。”   陆双双说着看向这个小女孩,有回头看着院内这个少年,“不对,这孩子怎么这么面熟,这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?”   “跛子姑姑,感谢你的教导啊,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,看你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,不知道你爹娘小时候是怎么教导你的,我什么样自有我爹娘管着,你倒像是个没爹娘教导的。”   “你,。。。。。。杨过,你不管管她吗?”   “我可管不了,这是我家大小姐,我是叫花子出身,无双妹子也不需动气,她一个小孩子,不过是口舌之快,你就当是小狗在叫唤吧。”杨过坐在石凳之上,竟是乐着看。   “爹爹,这叫上梁不正,下梁歪,你说我是小狗,那你呢,你不成了。。。。。”   “芙妹,你别太过分了!”杨念从侧室中出来冲着小女孩喊着   “你喊她什么?”程陆二人同时出口   “哈哈,无妨无妨,我就说这鬼精灵最像我,你们这两个秃小子,一个是直肠子,一个是木疙瘩。。。。。以后不可随意带人进来,知道了吗?”   “是,爹爹”杨念和杨天相视一眼,同时回答。   “还是爹爹疼我。阿芙要爹爹抱抱。“小女孩说着就要跑到杨过身前。   “你说,你叫什么?”程英上前一步拦在小女孩身前,低头相问   “我叫什么关你什么事?”小女孩停下来,扭头不理   “杨芙?杨大哥,这名字是你取得?杨大嫂同意你给孩子取这个名字?”程英颤抖着看向杨过   “可笑可笑,人家夫妻给自己孩子取名字,难不成还得问问你同意吗?杨芙这名字多难听,爹爹取的比这个好听多了,你听着,我叫杨爱芙。”   这一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程英竟将手中的玉箫跌落在地,陆无双更是一口鲜血涌到了嘴里。二人皆望向杨过,之间杨过起身,朝她二人走来,“两位妹子,我送你们出去吧。”   “郭芙,你给我出来,你真是有辱门楣,襄阳陷落,你没有与父母同亡,倒是跑到这里来了。你好啊,竟然给人家当起小老婆来了,还生了这么多娃娃,不知羞耻,人尽可夫,你忘了你亲手断他一臂了。你怎么不出来,杨过,不会耶律齐也在此处吧!”陆无双站在院内大声叫嚷。   “够了,你二人速速离去,免得等下咱们伤了和气。”杨过转身向房内走去   “杨大哥,这不会是真的,对吗?且不说你当年和郭芙水火不容,就是看在杨大嫂为你受的苦,你也不应该这样待她啊。”   “你们三个人先去厢房那里,找两位姨姨,我不叫你们不许出来,走。“杨过喊着三个孩子便不敢出声都朝厢房走去。只是这小女孩走了两步,回身便说,”自己想嫁人家,没嫁成还不许人家成亲了,羞羞。“   “芙儿,还不走。”杨过大声呵斥着她   “芙妹,快走,爹爹等下动手,小心伤了你。”杨念一把抱起小妹妹,快步进了厢房。   “看来杨过,你是想动手了,来吧,今日就打死我二人,让我们也看看神雕大侠的威风,为了断臂仇人,竟然杀了义妹。”   “二位妹妹,我多有得罪,还望两位见谅,请两位早些回去”   “今日我二人非要见见这位杨夫人是什么货色。”陆无双说着已经掏出柳叶刀,起身向屋内飞去,杨过见状一甩右袖一阵飞烟而起,只见陆无双倒在地上,口中含血,嘤嘤哭泣。   程英见状飞身而上,一只长萧横档在陆无双身前,“表妹,算了吧。”   “不行,郭芙,你出来,你们是不是把龙姑娘气走了,还是干脆就把她气死了。“陆无双说着便起身抬手向屋中发出数枚银针。   杨过一看便惊出一身冷汗,举手一掌,一股内力爆射出来,之间银针纷纷落地,闪过身来一个耳光挥到陆无双脸上。   这一巴掌竟打的陆无双直接摔到了院子里,“傻蛋,你如今竟动手打我,我,我今天便杀了你。”说着抬手就向杨过飞出了银针数枚。杨过正朝屋里奔去看郭芙,未能想到她竟下此狠手。屋内腾的一声,一股气起,只见郭芙挥着一柄木剑,飞身到了杨过后面,杨过随即转身,二人相携飘然落地。   “你没事吧?”俩俩相望竟是同一句话   “陆姑娘,程姑娘,有礼了。”郭芙见她二人,微微顿首   “郭芙,好你个郭芙啊,终究是你,你断他一臂,还敢倚在他身前,真是不知羞耻。”   “陆姑娘,你刚刚要杀他,却还是他的义妹,你的江湖道义何在?”郭芙不紧不慢的朝着陆无双说着。   “你,,,,,”   “你如今要杀他,他寻你报仇便是应该,若他要杀你,我也不能拦着。“郭芙将木剑递给杨过,”给,这剑上均是毒针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“   杨过拿过木剑,只见得木剑之上好似有十余枚毒针,抬头看看满脸怒气的陆无双,不禁摇头   “杨过,你怎么不动手呢?陆无双,当初我是断他一臂,你便要我还一臂给他,如今你要杀他,他若不杀你,你拿什么还他。”   “郭姑娘,请你看在咱们同属桃花岛,望你能放过表妹一马。”   “小师叔,说的好轻巧,那就看在小师叔的面子上,算了,陆姑娘,你还不起身吗?杨过还不去把你的好义妹扶起来。”   “杨过,我这胸骨是你帮我接上的,如今我还给你。”陆双双说着举手便朝着胸口去,杨过一挥袖子,便将她挥到在地。她从地上起身,蹒跚着走了出去,边走边说着什么。细细听来却是“往事已成空,还如一梦中。”   “杨大哥,我当初便知道,若是你与小龙女一起,我和表妹或许还能远远的看着你,若是郭芙,只怕,”程英慢慢说着,摇着头,回身向外走去。   “你们都知道,你们都看出来了,当初却为何不说,当初为何不说。“杨过顿觉周身气动不止。   “杨过,别这样,让她们走吧。“郭芙上前抱住杨过。   “我竟然是让这些人算计了。“   “杨过,算了吧。“   “不能算了。“杨过说着一起身便飞至程英面前,”你说,你当初知道我心系芙妹,为何当初还劝导我和姑姑之间。“   “杨大哥,龙姑娘至少还能让你和我们说说话,那郭芙能吗?我和表妹自幼失孤,无依无靠,只有你是我们心中牵绊,我们怎么能和那郭芙相比,以她的脾气,眼中怎么能容得下我们。”   “你们真是恶毒,枉我真心相待,你们竟然。。。。。。”杨过说着之见左手抬起,一气贯之。   程英见状已然闭目,静待这一掌了却她自己的性命,死在杨过手里也是好的。   “别,杨过,让她们走吧。皆是可怜之人,何必呢。”郭芙一把抱住杨过,“程姑娘,你赶紧走吧,你看陆姑娘已经不见踪影了。“   程英睁开眼睛,看着郭芙,又看看杨过,玉箫顺手一掷,落在石头上,断成了两端,牵起衣裙,撕拉一声,一段被扯了下来,扔到了杨过身上。缓缓转身,口中轻念。   “为君沉醉又何妨?只怕酒醒断人肠!“